次日天还未亮,小燕子和怜花便已醒来。
小燕子主动把昨晚探查的情形向怜花说了一遍。
接着他又道:“那素衣女子像极了惜春,到底是不是惜春,你应该看得出来?”
怜花道:“的确太像了。如果真是她,那么马寡妇就必定是另外一个。”
“我也这么想,据说马寡妇主持这家酒店已有一两年时间,甚至时间还要更长,而惜春离开宫中才不过两三个月。”
“如果那素衣女子真是惜春,那就说明惜春也住在这里。马寡妇是西城魔教派过来的,惜春本来就和她是一道上的。”
“可是小梅把素衣女子称为夫人,惜春那会这么快就嫁了人?”
“那也很难说,据说西城魔教的男女婚姻有不少是由上级做主配对的,很可能惜春一回到西域就被许配给某一个男人。”
“那她太命苦了,刚嫁出去就做了寡。”
“怎知她做了寡妇?”
“如果不是寡妇,那有新娘子穿素衣的?”
“说的也有道理,好在她没有丈夫却还有权,看小梅对她那种毕恭毕敬的样子,就知道她目前的身份地位一定很高。”
“死了丈夫,身份地位再高又有何用?”
怜花白了小燕子一眼道:“对一个女人来说,丈夫就有那么重要吗?”
小燕子一本正经的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人嫁出去以后,大半辈子要和丈夫生活在一起,若一出嫁就死了丈夫,能说不严重吗?”
“一辈子不嫁人的女人,也不是没有!”
“那就另当别论了,姑娘!咱们别抬杠,商议商议正事要紧。”
正说话间,窗外有了脚步声!
接着是小梅的声音:“公子开门,送盆洗脸水来了!”
小梅来了,正是设法解开迷底的时候。
小燕子连忙打开门来。
小梅踏进门来,笑着道:“你们小俩口这么早就起床了,真是难得呀!昨晚睡得还好吧?”
小燕子伸了个懒腰道:“我从没住过这么静的客栈,夜里半点吵闹的声音都没有,当然睡得好。”
小梅笑道:“我们这里等于住家的,根本不是客栈。”
“贵酒店人数一定不少,为什么只看到姑娘一个?”
“我们‘桃林居’早上不做生意,中午才开始营业,公子现在当然看不到别人。”
“可是姑娘为什么一直在忙?”
“我是负责服侍你们三位的,不忙行吗?”
“那真是辛若你一人了。”
“算不了什么。”
小燕子本想转弯抹角问问正题,但又觉得问得太露骨反而容易引起对方的疑心。
事实上他心里也有数,对方很可能早就疑心了,说不定自己这方面已经落入了对方的圈套。
于是,他决定不再多问了。
小梅走后,小燕子和怜花一径来到东厢。
东厢的白羽也早起床了。
当小燕子说明昨晚经过后,白羽道:“看来只有回去向王大人和江前辈请示一下再说,看看他oj有什么主意。”
“由你回去还是由我回去?”
“你是有新婚夫人的,离开不太方便,就由我回去吧!”
白羽回到客栈,把经过向王彤和江干里汇报了一遍。
王彤紧皱着眉头道:“你能确定那素衣女子就是惜春吗?”
白羽道:“是小燕子看到的,怜花也看到了,他们说十有八九是惜春。”
“有人看到马寡妇没有?”
“马寡妇始终未出现。”
王彤望望江干里道:“江兄的意思该怎么办?”
江千里略一沉吟道:“以小道士述说的情形,看来咱们非采取行动不可了。”
“江兄请说出采取行动的理由!”
“依我所料,那三个女的很可能已经到达潼关,若不采取行动,一旦被走脱,以后将永远无法找到她们。”
“江兄准备如何行动?”
“那跨院内的厢房,室内必有秘道通往别处,只要冲进秘道,必有所获,不过,必定要冒极大的危险。”
“这话怎讲?”
“秘道内必定设有重重机关埋伏或其他禁制,咱们的人很可能会先受其害,我们不能不先有心理准备!”
王彤不由起了犹豫:“如此说来,最好还是暂时按兵不动,因为咱们这边的人都不懂机关埋伏之学,被困在密道中是小事,万一因而送命……”
江千里苦笑道:“可是,若不及早行动,一切必将落空。”
“江兄准备要哪些人冲进密道采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