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民道:“那你们可得等,中午时分,可能有船回来。”
王守义喜形于色道:“好极了,咱们就在镇上等。船一回来,麻烦老兄通知一声。”
随即掏出个银元宝,塞在渔民手上,笑道;“这个请各位喝杯酒。”渔民接在手中,未及称谢。王守义与秦忘我已匆匆奔回镇上去。
目送二人奔远,几个渔民互相会心一笑,立即放下渔网,也急步走向小镇。
萧姣姣、白玉仙母女及四个受伤的捕快,守侯在—家小饭馆,见王守义揩秦忘我回来,二人均面带笑容。
白玉仙迫不及待问道:“雇到船只了?”
王守义笑道:“船是有了,但要等到中午才回来。”
白玉仙无奈道:“那也只好等了。”
王守义招呼秦忘我坐下,道:“既然要等,咱们就先来些吃的吧。”
萧姣姣眉头一皱道;“我问过了,这里只卖些粗食,连鲜肉大包都没有,还是免了吧。”
王守义招呼伙计道:“那就替咱们泡几壶好茶。”
伙计恭应一声,不消多久工夫,茶已送到。
众人虽口渴,但热茶太烫,不能马上就端起来喝。
这时白玉仙才轻声道:“王大人,你有没有感觉到,这镇上似乎太冷清了?”
王守义莞尔一笑,道:“此地大部分是渔民,日间均出去作业打鱼,家小都在家里操作家事,哪能比洛阳城里,整日满街都是人潮,熙熙攘攘那份热闹啊!”
白玉仙微微点头道:“说的也是……”
王守义眼光一扫,整个小饭馆里,除了他们这九人分据两张方桌之外,不见一个客人。
伙计送夫茶,闲得无聊,正跟掌柜的在对弈。
这也难怪,出外打渔的尚未回镇,哪有生意上门。
王守义不以为意,端起茶来喝了两口。茶叶虽非上品,倒也能解渴。
此刻距正午至少尚有一个多时辰。
秦忘我突然打破沉默,轻声道:“王大人,地鼠门弟子既然对咱们行动了若指掌,会不会兵分两路,一路追踪来对付咱们,另一路却硬闯虎风镖局,去抢救他们的掌门人?”
王守义道:“虎风镖局邻接大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谅他们还不敢胆大妄为,目无法纪,何况,韩老镖主已有严密防范,应该不足为虑。”
萧姣姣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道:“此行疯狂杀手未出现,反而招来了地鼠门的人,实在出乎意料之外!”
王守义笑道:“有一点咱们值得庆幸,此行虽无所获,但至少证明,连地鼠门弟子都信以为真,相信那疯狂杀手定然也难察得真伪啊!”
白玉仙江湖经验老练,轻声警告道:“王大人,隔墙有耳,一切回去再谈吧。”
王守义会意地把头—点,不再多话。
众人陷入了沉默。
闲着无聊,只有喝茶。
不知不觉地,各人都喝了两盅茶以上,突然昏昏欲睡起来。
突闻白玉仙惊道:“不好!这茶里……”
话犹未了,也已伏在桌上。
秦忘我见状,情知有异,猛然强自振作一下,霍地跳起身来,怒喝道:“伙计!你们……”
同样的,话犹未了,他巳摇摇晃晃,终于不支昏倒在地上。
其他王守义等人,竟然全部昏迷不醒。
掌柜的哈哈一笑,走出了柜台,自鸣得意道:“你们忘了,地鼠门的易容之术,天下无双!”
笑声中,涌入一二十名汉子,其中几个,正是河边补网的渔民。
掌柜的发号施令道:“把他们捆起来,全部带走!”
众人正待动手,突见一个蓝袍中年从容不迫地走了进来,沉声道:“干得很好,省了我不少事!”
掌柜的怒道:“你是何人?”
蓝袍中年冷森森道:“最近承大家抬爱,替本人起了个名字,叫疯--狂--杀--手!”
地鼠门弟子大惊失色,顿时魂飞天外。
哪容他们恢复反应,蓝袍中年手一扬,一道寒芒自袍袖中飞射而出,直取那惊呆了的掌柜。
寒芒过处,如同刀切西瓜,人头落地。
又见银月飞霜!
一二十名地鼠门弟子这才如梦初醒,突然情急拼命,齐向这疯狂杀手扑去。
狂笑声中,蓝袍中年轻带天蚕细丝,连接剑柄的弯月型短剑立即疾飞而回,带着旋转斜射之势,扫过几名扑近的汉子。
只听得连声惨叫,几人又是身首异处。
其他的人魂不附体,全吓呆了。
蓝袍中年收回短剑,握在手中,眼光向昏倒的秦忘我等人一扫,冷声道:“嘿嘿,算你们走运,虽然你们一直跟我作对,但我从不杀无力反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