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出一口气,心稍稍回落了一丢丢,别说有没有保护措施,他甚至怀疑到底做没做……
可没做,又为什么不澄清??
“新雨,”里边浴房传出声音叫他:“给我拿一下浴袍。”
“哦。”
夏新雨刚扭身,一个惊雷在脑中炸裂,他气都喘不上了,原地僵了会儿,然后一步步靠近那个水声四散的地方。
浴室全瓷砖地面,直到这时他才感到脚底往上透着森森的寒气,水被踩得细碎,发出轻微的水声。
一具高大的身影慢慢地出现在眼前。
男人皮肤偏暗,被高温一蒸泛出微红,水珠爬满了他整个身躯,湿津津的,反着亮泽水光。
垂贴下来的头发有些遮了眼,他向后一捋,看向夏新雨。
“你,知道我名字?”
夏新雨盯着这个人的脸。
“你告诉我的,”男人微微蹙了下眉:“昨晚。”
……靠。
夏新雨真要被自己玩死了。
对啊,结婚证都画了,一个名字算什么。
对男人扯了个不咸不淡的笑,他狠狠把自己在心里恨了一百遍。
正要转身离开,谁知胳膊一紧,猝不及防下脚底打滑,整个身子直愣愣地摔进浴房。
凶猛的水柱从头浇下,夏新雨根本睁不开眼,张嘴倒抽着气就被按到墙上,更糟的是,身上的浴袍吸水性太好,沉得快挂不住了。
他听到男人问:“我叫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
夏新雨躲开水流最旺盛的中心地带,抹了把脸,尽量克制怒气。
“我昨晚上告诉过你。”
能记得么?
连干没干,搞没搞都记不得,记这玩意?!
除了喘粗气,夏新雨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