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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大。”

“还两眼?”气泡音已经沉得坠耳朵,夏新雨知道苏活不高兴了。

他没敢再犟,抿住了嘴。

对方转身就走。

夏新雨一路小跑跟着,两人上了路边的车。

冬夜气温太低,马路牙子坐一会儿身体就僵了,一上车不知是冻得还是哭得,鼻涕一直吸溜吸溜。

苏灼把纸抽盒摆到腿上,抽了两片捏住夏新雨鼻侧让他擤,跟老师对待幼儿园大班的鼻涕虫一样,夏新雨不自在,敷衍地一呼气,听到一声:“好好擤。”

跟着,后脑就摸上来一只手,前后夹击,这么‘呵护’可就没辙了,夏新雨发力,发出不少搞笑的噗噗声,苏灼给他擦了两次才搓干净。

下去扔了纸,回来在手扣箱找到什么,夏新雨一看,凡士林。

鼻下擦太多会疼,还会红红的,在他一个劲儿眨眼时就被抹上了。

没等他说话,一块矿泉水打湿的纸巾蒙上了他的眼睛,夏新雨条件反射地闭上眼。

哭得火辣辣倏地一股凉意,他不自觉抖了下,那力道很轻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一样,舒服得紧。

一旦有了苏灼,什么事只会有一种选择——没选择。

可他的细致和体贴又会折服你,在不经意间给你足够的震撼,让你从里到外都是暖的,不过感动之余,夏新雨还是找回了些理智。

“也就我,怎么摆弄都行,换个刺的早不干了,是没手啊还是……没……”越说越理亏,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伺候你还伺候出罪了?”苏灼又弄湿一块:“闭眼。”说着,贴上夏新雨另外那只。

不吭声了。

苏灼拿掉,夏新雨刚要睁眼就被说了,不让他睁,跟着又有纸覆上来,这回是干的。

也不知这哥哥怎么弄的,纸湿了会软,可干的也能生出这种棉花似的软绵触感太神奇了,他很想看一看……

一只闭,一只睁,刚刚扒拉出来点眼缝,脑门就被人猛地一弹,夏新雨一声惊呼,捂着脑袋趴下,半天不起身。

“别装,没那么厉害。”

苏灼伸过去手,逗着玩似的捏他耳垂。

疼是不疼就吓了一跳,不就想看一眼他高超的手法么,一晚上的不开心此刻爆发,夏新雨喊得很大声:“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