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分子能特么报警,那得被挤兑到什么份上。
从被带上警车,苏灼就没再说过话,他的手不断涌出血水,他没让夏新雨管他,自己衣服压了会儿,面无表情地戴上了白手套。
一路脸向窗外,在审讯室也一样,睫毛一直半阖着。
这不是个方便做些什么的地方,夏新雨看过去几眼,也垂下目光。
不久,门外有了动静。
来的不是审讯的,是带他俩出去的。
下了楼,夏新雨一抬头就看见了老熟人。
何大夫正跟两个穿警服的说着话,看见他俩立马笑着跟对方告一段落,三步并两步地过来。
做了有关手续,他带着人上了派出所大院停着的一辆suv。
打着官腔满面笑容的何医生一上车脸刷地一下就变了,肉眼可见的怒气酝酿在空气中,一触即发。
车内气压低至极致。
夏新雨抿紧嘴,都不想呼吸了,那个一直闷声不响的偏偏这个时候触他霉头。
“谁解决的这事?”
苏灼开口问。
是啊,把人打成那样怎么会审都不审,连个例行程序都不走就把他俩放了,就是私了不也得有个调解的过程??
夏新雨也纳闷。
“我!”何枫一开口就呛:“可能吗??一个心理医生连警局这种地方都够得着?手这么长这么牛逼??想!给我好好想!谁能手脚通天,把人打成那样照样摆平捞你?!想吧你!”
“你找的他?”苏灼态度也没多好。
“我操不然呢??”何枫开着车,开始爆粗口:“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某精神科大夫半夜被从床上叫醒,巨懵逼地要把一个涉嫌持械殴斗的人从警局捞出来你他妈觉得他还能怎么着?!”
正叫嚷着,来电话了。
何枫瞟了一眼想也没想地接通,一个极为纯厚的中年男声在车内回荡。
这人问:“接出来了?”
何大夫不仅消了气焰,更添一层恭敬:“是的苏董事长,一切都好,实在抱歉让您跟着操心,这么晚都睡不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