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狠狠地抽打了他一下,他几乎是爆发式地猛力挣扎,一边拍着谭钺的脸,一边用手机边角砸他后背:“哥哥,哥哥!老婆来电话了……你老婆的!哥哥!!”
显然把谭钺从美美的温柔乡拉回来没那么容易,这人不知嘟囔着什么手一个劲往小远腰上抓捏,被小远一把逮住硬将手机塞给他。
摸不到有温度的光滑皮肤而是有棱有角的硬物,谭钺恼了,这一恼酒就醒了一些……再睁眼,一个五官稚嫩的小男孩,小脸蛋火红火红的,眨巴着一双水汽迷蒙的眼睛,他窜天猴一样地从沙发弹起来:“我操!!”
动静可谓是震天动地,沙发被墙顶着动不了地方,茶几差点被他撞翻,小远就一只耳朵能用,也被这动静吓得面色刷白。
足有一分多钟,谭钺站在原地是懵的,他甩了甩头试图找回刚才缺失的记忆,小远则从哥哥身上把目光拉回还在他这的手机上。
‘老婆’成了未接来电。
“老,老婆挂了……”
小远战战兢兢地把电话举起来,低着头不敢去对谭钺的目光。
谭钺又缓了缓,才过去拿。
新雨?
怎么会是他?
他回拨却没通,响了几声被按掉,谭钺满腹狐疑,表情却在下一刻凝结了。
随着通话记录那一屏的消失,微信界面留了下来。
他看着那句‘我想你了’楞了没一秒马上编辑了一段话。
—不是我,老赵发的,他脑瘫多年你知道,别理他。
发过去,谭钺盯了好一会儿手机,见不再有动静才轻轻呼出气。
不知怎地,他挺想笑。
一抬头,面前的男孩霍地挺直背脊,害怕又惶恐地看了看他,就羞羞答答地低下头。
谭钺跟着就把眼光落到他那截深及锁骨窝的脖颈,不少斑斑点点若隐若现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