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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压着,肩膀按着,夏新雨猛力地吐气吸气,菜刀在手腕比了比,正要砍下时外面一个吼声响起来:“走走走,钱给了!”

咣当,菜刀扔到一旁,夏新雨一脸的泪水,居然还乐出声了,转眼他表情就僵了,有人问他怎么处置。

“弄死啊,找个地儿扔了。”

苏灼爆出声嘶力竭的吼声,一波一波,明明很大,夏新雨却越来越听不到了,脖子剧痛,头要爆了那么涨,从所未有的窒息痛苦让他吃力地倒着气,自己都能听到喉咙在被掐时发出的难听怪声。

有人在说——

戴手套掐啊,留指纹了傻逼!没时间了,一会儿路上给他扔山下,行了行了,走走走……

……

突然冲入喉咙的空气带来一阵剧烈咳嗽,夏新雨从椅子上摔下来,咳得眼泪鼻涕横流。

他捂着嘴,跌跌撞撞冲向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呕了出来。

第39章 最后一痛

一旁的何枫递上纸巾和水。

“都跟你说了吃不消,他经历一次这么多年睡不好觉,你非要找这不痛快!别再想了,赶紧让自己抽离。”

催眠有利有弊。

在弊上,对大脑的侵略既成事实,像打开的潘多拉魔盒,会带来创伤后遗症,顽固性睡眠障碍等一系列负面风险。

接过水,是吐到胆汁了还是什么,一嘴的苦腥,夏新雨说不够,何枫干脆扔给他一整瓶。

又喝又吐,等起来水滴滴答答地湿了满脖子,衣领都透了,大冬天的,何枫在旁边啧啧个不停,夏新雨没管他,继续洗脸。

后面倚墙的何枫抱起胸,一脸严肃:“哎,这几天你先别哄睡了,离苏灼远点,少让他在你眼前晃,容易代入。”

他最怕惹麻烦,苏灼脾气可太不好了,未经允许给夏新雨催眠,想想都发怵。

“何医生,你帮我真帮对了,”夏新雨团了纸巾扔进桶:“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他能这么坑,你会有福报的。”

何枫:“……”

“放心吧何医生,”夏新雨过来拍了拍何枫的肩头:“他马上能踏踏实实睡觉了。”

何医生咽了口唾沫,极其凌乱地目送夏新雨消失在门口。

天不怎么好,没到夜色垂暮已经很暗了。

坐在出租车上,窗外的景物刷刷地在眼前倒退,一个眨眼就是一个后山画面,不断穿插闪回,夏新雨紧紧地闭上眼,拧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