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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回春 绿色毛毛球 1707 字 22小时前

没有声音,男人就那么静静坐着。

意料之中,夏新雨快抽几口,跟着咳起来,还是不行,一抽烟嗓子就痒痒,苏灼递来水,夏新雨摇摇头。

俩人腿盘得规规矩矩,面对面很像古代疗伤那样,夏新雨两手一齐握上对方的,足够轻柔,大拇指还不停磨蹭着:“让我猜猜,你……是不是一直在找我?”

电梯中不过一眼就认出他,别说萍水相逢的难兄难弟,就是十年不见的友人都太夸张,这可是十年啊。

“是不是还画过我?”

好轻快的语气,沁着一丝丝甜。

总觉得单凭记忆就能那么深不太可能……没有相片,没有视频,那就只能靠一支笔了。

“很多,”苏灼灭着烟,说:“还写过话。”

“什么话?”夏新雨始终笑着。

道歉,认错,想念……到示爱,写了不少,却不想说,太难为情。

“没有,”苏灼视线仍旧垂着,可劲地秀睫毛长度:“小孩子嘛。”

岁月漫长,就这么在一夜夜心惊肉跳的噩梦中,一天天胡画瞎写中长大了。

“我回去过,可山太大了,林子层层叠叠,我找不到你,哪怕尸骨……”苏灼手背蹭了下眼睛:“我还到山脚下的村子去打听,没人说得清。”

那次坠山进icu,姥姥心脏血压承受不起过重的负荷,几乎同时推进抢救室,出了院就被妈妈接回家修养。

除了他偶尔回去一趟,他们一家子再没回去过。

他能活下来是命大,可苏灼怎么也……

回来的车上,夏新雨没少查,一条条翻苏灼和苏亚东的词条,却没找到有关绑架的只字片语。

苏灼的头更低了,夏新雨摸上他的脸:“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绑匪始终没遮过脸,那就是不打算留活口。

“绑架我的,”手一下子攥紧,苏灼顿了顿,说:“是我叔叔,准确说……是我生父。”

惊涛骇浪狂袭心头,夏新雨一下子睁大了眼,他明白了找不到的真正原因——

家族丑闻。

“我也命大,”话音在笑,却咬出一股狠劲:“我母亲不逼到那份上不会交底,我被他们带走,绳子都勒脖子上了……”苏灼浅浅淡淡地一笑:“几个月后我妈就死了,淹死在自家泳池,那个男的也失踪了,这事就算结了。”

普普通通地长大,会笑会闹,一夕之间什么都没了,就是无法承受,怎样也抚平不了的伤痛,即便过去十年,二十年……也说不得,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