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的神经被兀自猜测弄得很紧绷,身体很僵硬地站在角落里,有点焦虑地在脑海里回忆动作。
李修杰在不远的地方看了他两眼,走过来问:“还行吗?”
白宴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但还是跟他点了点头。
“脚可以?”李修杰又问,“自己上台没事吧?”
白宴用力地往外伸了下右腿,木着脸很冷静的样子,表示自己状态良好。
脚底传来难以忽视的痛感,他深吸了两口气,惯例从摸了一下口袋,准备再看一遍简安妮的示范动作。
裤子口袋里空荡荡的,手机已经被收走了。
白宴的脸色变得有点差,执行导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舞蹈第一组可以准备了。”
李修杰举手示意收到,拍了拍白宴的肩膀,准备推着他往前走。
白宴抬头看了看他,觉得刚复习完的动作变得更加模糊了。
第三次公演没有主题,导演给它包了一个简单到近乎粗暴的竞技模式,每组节目完成之后,现场的选手进行秘密投票,总票数第一名的组内成员全员晋级,剩下的选手进入第二轮投票。
在第二轮投票之前,三位导师进行only卡的权益行使,可以指定一位选手进入决赛,导演近乎麻木地宣布完规则,主持人便对着像是文艺汇演的舞美介绍起了节目内容。
如果要让现场观众用一个词来形容第三次公演,那就是一塌糊涂。
声乐组从开场就抢了拍,负责最重要部分的易圣卿频频忘词、跑调,最后带着整组人一起唱到了沟里。
简安妮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给舞蹈组做了一个很柔和的现代舞,从白宴不小心站错点开始,除了李修杰以外,所有人都栽进了蝴蝶效应里,用乱七八糟的节奏,全身僵硬地跳完全程。
舞蹈结束的时候,简安妮的脸随着舞台灯一起黑了下来。
本来就是几句歌词翻来覆去糊弄的说唱组在前两组的衬托之下,竟然显得有些出众。
投票提示灯嘟了一声,在大屏幕上亮了起来。
台下静悄悄的,安静之中透露着不太好的气氛,观众低着头投票,几个穿着应援服的粉丝在一边唉声叹气,把说唱组送上了第一名。
坐在随祎边上的cd很错愕地看着结果,没忍住说了一句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