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语塞,听见警察在背景音里议论她,小孩子胡闹云云。
“那你是一个人来的吗?”小陈转变了思路,“有没有其他姐姐一起来,附近大学的?”
小姑娘哭哭啼啼地说没有,小陈听完,头皮发麻地站在原地。
“姐姐,你能不能来接我啊,外面好像有记者,我好害怕啊。”小姑娘像是临近崩溃,哭得越来越大声。
小陈满脸凝重地站了一会,随祎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有什么急事你去吧。”
“……”小陈扭过头,露出很无语的表情。
随祎歪了下头,看起来很认真:“感觉是要紧的事情,现场有司机接,没关系。”
小陈抿着嘴不说话,他瞥了眼:“是节目组有事?”
“老板。”小陈喊完才觉得气氛有些变了,“我觉得还是得我过去一下,现场太多媒体了,我怕他们乱写。”
“去吧。”随祎笑了下,四下忽然又变得轻松了,“节目要紧。”
小陈看了他一会,不遑多想,打开软件订机票。
结束录制的当夜天气很好,虽然温度随着夜晚下降,但月色格外清晰,溶化了灰蒙蒙的浓云。
晋级和淘汰的选手被一同塞进大巴,车子只行驶了三分钟便到达了宿舍区。
白宴有点犯困,跟着人流往里走,选手管理木着脸在门口发手机。
宿舍区进入了淘汰录制后特有的岑寂,有几个表情很淡定的选手已经开始收拾行李。
白宴动作很慢地从把箱子推回床底,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
脚踝已经不太疼了,放在枕头边上的喷雾只用了少许。
他进入了一种奇怪的想象里,总觉得周围的一切是他的臆想,忽然变成了班长的随祎也是,能实实在在握在手里的喷雾罐子也是。
手机亮了一下,已经清空了记录的聊天框里跳出随祎的消息。
[sy1:录制结束了吗?]
白宴从紧张的状态里挣脱出来:“结束了。”
[sy1:我也刚结束。]
随祎说完,给他发了一张照片,是他对着半人高的化妆镜的自拍,镜子里倒映的化妆间只有随祎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