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一下车,特?史蒂文就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愤怒无比,“夏佐少将,为什么不带军队过来?难道你们连合作的意愿都没有吗?!”
“很抱歉,史蒂文先生,我和父亲都认为在两个城市达成协议前,没必要派遣军队。”文森特倚在车上,姿态闲适散漫。
史蒂文忍住怒火问:“没必要派遣军队?难道你们只想从我们这把资源抢走,并不打算救助我们的民众?”
“难得你还记得你的民众,先生,这真是历史性的一刻,多泽市的市民都应该对你感激涕零,因为在绝望降临时,他们的市长终于知道为他们着想了。”
史蒂文正要发火,一个年轻雌性从他身后走出,“没必要被激怒,父亲,我们不是来吵架的。”
房车上,林傲白一看见那名雌性就变了脸色。
汉?史蒂文,在史蒂文家最受宠的孩子,虽然表面看起来是个优雅的人,但实际上十分暴躁狠毒,以虐待他人身体为乐,从不把平民和比他地位低的人放在眼里。
文森特饶有兴趣地打量汉,随口问:“史蒂文先生打算让你来跟我们家联姻吗,汉少爷?”
“呵,痴心妄想。”汉白了文森特一眼。
“进去再说吧,少将,详细情况让我们再做商谈。”史蒂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邀请文森特入宅。
“请稍等。”
文森特回到房车,走到瑟伊面前。
“上校,请你跟我一起去。”
严修泽不满的拉住瑟伊的手,“为什么我的瑟伊要跟你走?他应该和我一起去房间里休息。”
瑟伊好笑的看着伴侣,“我现在担任文职,对多泽市的情况也更为了解,少将带我去谈判是最合适的。”
虽然很不满,但严修泽还是只能把人交绐文森特,不忘警告:“要是瑟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算你是少将我也不会客气的!”
“当然,保护瑟伊也是我的责任。”文森特意有所指。
两人顺便带上了严信然,一起前往史蒂文家,其他人则被安排在市区酒店里。
曾经繁华无比的市区如今已经破败不堪,建筑被摧毁了大半,市民死气沉沉,某些偏僻角落还有许多尸体没清理,有丧尸的,也有人类的。史蒂文家就好像已经放弃这个城市了一样,战后到现在还没打算重建多泽。
—行人住在酒店套间里,因为没人打理,房间里积起厚厚的灰尘。
塞门一边打扫一边被灰尘弄得呛咳不已,忍不住抱怨:“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多泽不是很繁荣吗,这才过了多久,连酒店都没法住人了!”
由于曾被丧尸侵入市区内部,军队反击的时候也误伤了建筑,哪怕是这个最有名的酒店,如今墙壁上也有深深的裂痕,家具东倒西歪,乱得不成样子。
连林傲白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像是在住鬼屋。”
严修泽没有加入众人的谈话,他站在窗户边,将整个多泽市收入眼中。
他知道这里有什么东西在,他应该去找寻出来,然后将其摧毁,才能暂缓人类的灭亡。
但那是什么东西?他又该去哪找?
“严,你跟上校睡这间可以吗?”鸠拉在他身后嚷嚷,严修泽回头看了一眼,表示无所谓。
等酒店房间清理出来后,严修泽一个人走了出去。
既然不知道是什么,待在酒店里冥思苦想也不会有结论,不如出去转转,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严修泽刚走不久,林傲白就被史蒂文家的人绐带走了,科莫不放心本想跟上去,但却被人制止。即便有再多不乐意,林傲白也还是史蒂文家的人,史蒂文有权干涉他的人身自由。
不过放任同伴死活不是青狼小队的个性,于是科莫跟塞门,还有鸠拉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借助塞门的精神异能,没让任何人发现。
在外头闲逛了一天,严修泽回到酒店时,文森特跟瑟伊都回来了,反倒是严信然没了踪影。
严修泽走过去坐在瑟伊身边,“亲爱的,谈得怎么样?”
瑟伊的眼睛里仿佛有怒火在燃烧,但面上一如既往的保持淡漠和冷静,“你能相信吗,史蒂文愿意将多泽百分之七十的资源拱手相让,但要求我们带他和他的孩子,以及部分贵族离开多泽。”
言外之意,多泽市民众的生死,作为领主的他并不在意,只要用部分资源换取他们一家安然无恙的生活就足够了。
严修泽并没有觉得惊讶,“那不是很正常吗?”按照那个领主的个性,抛弃市民只顾自己是早晚的事。
文森特坐在他们对面,双腿翘起,“还有一个麻烦,史蒂文已经挑中林少尉作为联姻的棋子。”
“林少尉吗?把他送绐严信然那种人渣,不是等于毁了他的一生?”严修泽也皱起眉头。
史蒂文要求联姻,主要还是希望之后夏佐家会被婚约束缚,无论如何都不抛弃他们。等到联姻之后,他的孩子再生下夏佐的子孙,两个家族间的关系就再进了一步,说不定从中搞些手段,还能把纽里市从夏佐家夺走。
那个军事化的城市,如今是世界上所有幸存人类都向往的安全堡垒。
不过史蒂文也知道,如果到时候双方真的决裂,用来联姻的那个孩子将最先被伤害。
第143章 手段
所以史蒂文不会让自己宠爱的孩子去联姻,只会挑一个他无视甚至讨厌的。
其中,林傲白这个外姓子,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夏佐家这边目前准备让严信然代替文森特去联姻,严信然是个很看重外表的人,像具干尸又没有任何话语权的林傲白绝对不会得到他的真心爱护,毕竟连美艳的诺拉,严信然也玩玩就觉得腻,更别提跟“容貌岀众”沾不上边的林傲白。
—旦知道林傲白无法为他从史蒂文家获益,他或许会叫人生不如死。
严修泽很了解严信然的秉性,也知道林傲白其实是个自卑又保守的人,一旦他真嫁给了严信然,哪怕对方再伤害他,他也不会反抗自己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