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云道:“我虽然没得到他们的消息,但却听说近年来在秦岭终南一带,有一个新兴的庞大组织,不少武林高手,都望风相投,因为这一庞大组织的所作所为,不但奇特,而且也不光明正大,如果我所料不差,这对无耻男女,很可能已加入了这一组织。”
袁小鹤默了一默,再问:“师父既然命令弟子下山,必定认为弟子现在的武功已足可与他们抗衡,莫非弟子的身手已真可赶上他们?”
庐云摇头道:“若论武功,你恐怕永远无法与马昭雄相比。”
袁小鹤哦了声道:“那么弟子又怎能讨回那册秘笈呢?”
庐云道:“因为你已习得了剑法上的‘风雷三式’和拳掌中的‘搏龙三拿’,这两种武功,当初我并未传给马昭雄,你若战他不过,必须立刻施出‘风雷三式’和‘搏龙三拿’,也许能把他制住。”
袁小鹤茫然再问:“弟子在师父门下习艺,论时间已经超过马昭雄?为什么武功仍然赶不上他?”
“因为你的天赋资质无法和他相比,而且这些年来,他一定也更有进境。”
庐云叹口气,接着又道:“若马昭雄能不失正道,凭他的天赋资质,将来一定必有大成,可惜他却自己毁灭了大好前途,说起来实在是件令人扼腕的事!”
袁小鹤搭讪着道:“那么小飞的天赋资质,应该可以比得上他了?”
庐云颔首道:“不错,在后起一辈中,也只有小飞可以与他相比,甚至犹有过之,但小飞总是年纪太轻,功力无法赶上他的深厚,虽然如此,目前的小飞,也足可与他一拚。”
“弟子和小飞下山以后,师父还守在这里么?”
“为师当然还要守在这里。”
“师父为什么不亲自带弟子和小飞一同下山?”
庐云黯然一叹道:“自己的妻子和弟子做出这样无耻乱伦的事,我还有何面目面对昔日武林道上的故人,而且……”
袁小鹤也不敢多问。
庐云交代完毕,道:“现在该到厨房做饭了,也算为师替你们两人饯行。”
袁小鹤相岳小飞来到厨房,只见厨房里摆了不少鸡鸭鱼肉,另行一罐酒。
晚餐,虽然只有三个人,却摆了满满的一桌菜,的确事盛得很。
果然都吃得酒醉饭饱,随即各自回房安寝。
这一夜,袁小鹤和岳小飞都不曾睡好,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袁小鹤想起即将和恩师别离,不知何年何月,才得重聚。尤其他和岳小飞走了以后,茅屋里只剩下师父一人,那是何等的寂
寞,而且师父今后连饭都要自己做,又是何等的辛苦。
至于岳小飞,对庐云照样也有着依依难舍的感情,这三年多若不是他老人家收留,说不定自己已沦为一名无家可归的乞儿。
次日一早,两人便辞别了庐云下山。
庐云并未相送,只是各赠了袁小鹤和岳小飞一柄长剑,也给了他们一些盘缠。
原来这座独秀峰是在五台山。
由五台山到秦岭终南山,是往西南而行。
大约半月后,两人已到达陕西华阴。
华阴之南,便是华山。
两人决定由华阴经华县、渭南,临潼至长安,再由长安进入终南山。
这样走法,虽然路程远一点,但因靠近黄河和渭水沿岸,地势平坦,比走山路要方便很多。
到达华阴时天色已晚,他们便在城郊找了一处客栈住下。
半个多月以来,他们一路奔波,虽然也曾留意打听,还是半点凤嫣红和马昭雄的消息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