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今晚是招贤馆主萧湘设下盛筵为花玉麟饯行,顺便也把岳小飞等两位使者两位副使者邀来参加。
由此可见萧湘的确不是位简单人物,至少表面工作做得没有话讲。
不大一会儿,萧湘,花玉麟、公孙玉三人便一同进入大厅。
萧湘满面存风,谁也看不出他不久前还和花玉麟反目相向过。
他本来谦让花玉麟上座,但花玉麟不肯,最后还是由他坐了上位。
花玉麟和公孙玉分坐两旁,岳小飞等四人也各依次而坐,总管韩德起最后进来坐在末位相陪。
酒菜很快便摆了上来,当真是山珍海味,美不胜收,丁涛和甘霖看了便涎水直流。
只见萧湘举杯道:“自古大才必有大用,副馆主花玉麟兄此次荣调五关副总镇,可见教主慧眼识人,也可说是本馆的光荣,萧某谨备水酒,算不得为玉麟兄浅行,只是聊表心意而已,还望玉麟兄今后对萧某不时指教,则萧某幸甚!”
说罢,仰起脖子,一杯酒一饮而尽。
花玉麟立即举杯回敬,当然也说了一番客套话。
萧湘再举杯向岳小飞等四人道:“四位老弟这样快就分派下新职,而且得能拨在玉麟兄麾下,萧某实在为四位高兴,以四位的文才武功,将来不难出人头地,前途不可限量!”
又是举杯一饮而尽。
岳小飞等四人因心里高兴,更是礼貌周到,齐齐起身回敬。
这一顿酒可谓尽欢而散,至于心里是否各怀鬼胎,那就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有数了。
岳小飞散席后回到分馆,已是起更时分,想不到林金宝在那里守站食盒不敢动。
这使岳小飞大感歉意,忙道:“你为什么还不吃饭?”
林金宝道:“公子没回来,小的怎敢先吃。”
“我已经在总馆吃过了,你自己快吃。”
林金宝这才打开食盒吃了起来。
这一夜,岳小飞睡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好觉,因为从今后他不但可以随侍父亲左右,更能和袁小鹤等人重新聚合,这是一件多么快慰的事。
次日,他先到总馆和袁小鹤等三人会合,然后随同花玉麟一同前往新成立的五关总镇所在地。
萧湘亲率公孙玉以及正副总管等人直送出大门外,才殷殷话别。
五关总镇的衙署设在宵关境内,是一处废园,正在大事整修,
又因必须经过总坛征调人手,真忙了十多天,才渐渐安置就绪。
在这十多天里,岳小飞等人也跟着忙,连到宵关街上走走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岳小飞一直想找机会单独和父亲见见,因为他有很多迫切想知道的事,必须向父亲问明白,另外也有很多话要告诉父亲。
好不容易在一个夜晚,他终于有机会单独进入了花玉麟房间。
请过安后,他迫不及待的问道:“父亲,娘到底在什么地方?孩儿为什么一直见不到她?”
花玉麟顿时神色黯然,眼眶内也骤见润湿,凄然叹了口气道:
“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瞒你了,你娘在三年前便被打进了育化城,为父至今没见着她的面。”
岳小飞如闻晴天霹厉,啊了一声道:“这是怎么回事?请父亲快把原因告诉孩儿!”
花玉麟又长长叹息一声道:“因为她得罪了宵关统领凤嫣红,凤嫣红在教主面前进了谗言,教主一怒之下,就把你娘打入育化城。”
“育化城究竟是一个什么地方?”
“是一处人间地狱,凡是对教主不忠或是犯了皇元教戒律的,除了当场处死外,便是被打入育化城。”
“育化二字做如何解释呢?”
“育化城原先本来叫做地狱城,后来改名感训城,但有人建议这名称不好听,教主便又把它改名育化城,就是教育感化之意,但进入育化城的人,实际就是在服苦刑,而且苦不堪言。”
岳小飞听到这里,泪水不觉夺眶而出,呜咽说道:“父亲既然受到教主的重用,又蒙大公主另眼看待,为什么不把娘救出来?”
花玉麟摇头道:“并非我不想把你娘救出,而是我没有理由向教主和在公主进言。”
岳小飞愕然道:“为什么?”
花五麟道:“因为教主和大公主并不清楚我和你娘是夫妻。”
花玉麟似有无尽愧意:“因为我和你娘三年前进谷时,便听说教主不喜欢夫妇同来,所以后来我和你娘只好骗说彼此并非夫妇。”
岳小飞顿了一顿道:“孩儿斗胆,有件事这些天一直于心难安,在父亲面前,似乎不吐不快!”
花玉麟两眼紧盯着岳小飞脸色道;“究竟什么事?”
岳小飞顿了顿道:“听公孙先生说,大公主有意对父亲委以终身,若真是这样,不知父亲对娘如何交代?”
花玉麟不觉低下头去,叹了口气道:“为了把你娘救出,我现在不得不假意应付大公主,若我一旦说出自己已有妻室,在失去大公主的助力之后,只怕反而救不出你娘了!”
“可是万一父亲真和大公主结成了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