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嫣红不敢仰视,趋前几步,盈盈拜了下去道:“属下宵关统领凤嫣红参见教主,望教主万岁,万万岁!”
皇元教主不见丝毫表情,开口道:“起来吧,有话站着讲!”
凤嫣红站起身来,视线掠过皇元教主身后两名少女,却又低下头去。
皇元教主道:“她们两个都是服侍我多年的人,用不着避开。”
凤嫣红吸了一口气才道:“三年前有一名闯进天谷图谋不轨名叫何慧仙的女子,被教主亲自下谕打入育化城灵堂为奴,而且若无教主手令不得开释,这事教主还记得吗?”
皇元教主哦了声道:“当然记得,这女子还是由你密告的,现在为什么又提起她来?”
“属下得到密报,目前这女人已被育化城严城主擅自开释,负责守护灵堂的马香主职责所在,只他向严城主禀报那女人是教主亲自下谕打入灵堂的经过,岂知严城主不但不肯把那女人交回灵堂,反而把马香主痛责了一顿。”
皇元教主神色微变道:“不可能吧,严城主是我的大师兄,怎会跟我过不去?”
凤嫣红道:“就因为严城主是教主的大师兄,所以他才敢这样做,而且他当时的语气,似乎根本设把你老人家放在眼里。”
皇元教主神色又是一变道:“凤统领,本教主和严城主的关系非比寻常,你这话若有半点不实,小心我先拿你治罪!”
“这样的大事,属下怎敢信口开河,若当真所报不实,即使被您老人家处死,也是罪有应得,绝无半句怨言。”
“这事你是听谁说的?”
育化城那边,也有属下的熟人,教主只要把马香主叫来,一问便知。”
皇元教主为了查证,随即命人速到育化城传谕马昭雄来见。
一面吩咐凤嫣红道:“你先退下休息,等马香主到来时,再一并来见。”
那负责传谕的是一名护法。
大约一个时辰后,那护法神色慌张的回来了。
皇元教主升座问道:“马香主为什么没来?”
那护法躬身道:“禀教主,马香主已被严城主扣押起来,而且是吊在梁上,被打得遍体鳞伤。”
这一来,皇元教主不信也得信了。
她不动声色问道:“可问过严城主为什么要扣押马香主?”
那护法道:“严城主不肯讲,看样子他的火气很大,属下虽然是奉谕前去,他却一副似理不理的样子。”
“你可亲眼见过马昭雄?”
“严城主不准见。”
“那么你怎知马香主被吊在梁上打得遍体鳞伤?”
“是育化城总管周海山讲的,连周海山也不准属下进去看。”
皇元教主默然许久,才再说道:“那就由你再到育化城一次,去把严城主请来!”
那护法面有难色道:“严城主火气的确很大,属下只怕请不动他。”
“这是本教主的令谕,并非你私人请他,难道他连本教主的令谕也不遵守,快去!”
那护法躬身而退。
育化城主到达总坛时,已是起更时分。
这时凤嫣红已先守在皇元教主身边,同时也知道了马昭雄被吊毒打之事。
马昭雄的被吊毒打,凤嫣红内心反而倍感高兴。因为这样一来,严寒的罪名越发大了,自然也越发容易告倒他。
严寒进来之后,对皇元教主只是拱了拱手。
皇元教主虽未下位迎接,却也连忙欠身答礼。
他们是师兄妹,关系可谓与众不同。
只听皇元教主道:“大师兄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