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飞为了能亲眼看到事情究竟严重到什么程度,躬身禀道:
“晚辈是否能随侍城主身旁?”
严寒道:“老夫虽然也希望你能在场,但万一被秦槐认出,只怕越发不好办了。”
岳小飞道:“不要紧,周总管赐了晚辈一副人皮面具,晚辈已带在身边。”
严寒喜道:“那就快快带上,随在老夫身旁。”
岳小飞刚把面具戴好不久,秦槐已在周海山的陪同下,摇摇摆摆而来。
严寒连忙拱手道:“万想不到秦总座今天会驾临本城,严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秦槐也拱手过额,一面嘿嘿笑道:“本座事先未经通报,冒昧而来,还望严城主海涵!”
两人互让着分宾主坐定后,岳小飞连忙恭恭敬敬的将茶端上,然后又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
秦槐喝了口茶,先嘿嘿笑了几声才道:“听赵护法回去向教主禀报,那名姓何的女子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可否让本座瞧瞧?”
严寒道:“据姓何的女子说,她这病是种怪病,只要一犯,必须裸体泡在温水里,日前还在浴盆里泡着,秦总座想进去看。只怕不太妥些。”
秦槐捋着八字胡干笑道:“本座还从没听说过世上有这种病,当真巧得很。”
严寒也呵呵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秦总座纵然见多识广,也难免有没听说过的事。”
“如果是这样,本座的确不方便进去。”
“严某不解。教主为什么要人要得这样急,姓何的女子,打入灵堂三年多,从没见教主问过,如今急着要人,教主是否误听了什么人的谗言?”
“教主圣明睿知,怎肯听信谗言,想必那姓何的女子,确是一名重犯,否则教主决不可能非把她押回总坛不可。”
“那就请秦总座代严某上复教主,过两天等她稍好些,严某必定亲自把人送到总坛,不需教主劳心。”
“这样说本座该代教主谢过严城主了。”
严寒摇了摇头,吁口气道:“其实姓何的女子病得这么巧,并非无因,若不说明白,教主和秦总座说不定还会对严某生出疑心。”
秦槐哦了声道:“什么原因?”
严寒道:“她这病是吓出来的,当她听到教主要把她押到总坛,心里一急一怕,多年没犯的老毛病居然复发。”
秦槐颔首道:“严城主为什么早不说明,否则也许真的会让人发生误会。”
他说着忽然站起身道:“本座可否去看看马香主?他是个男人,即使也泡在浴盆里,也不至于看不得。”
严寒没想到对方有此一着,想拒绝又没理由,只好也站起来道:“秦总座为什么想起要看他?莫非也是奉教主之命?”
秦槐皮笑肉不笑道:“既然来到贵城,只能说是顺便。”
严寒道:“那么就请秦总座随严某来。”
来到那间空屋,周海山先行上前打开了门。
只见粱上吊着一个人,几乎认不出是马昭雄。
由于严寒一直到现在不曾给他吃饭,仅仅两天的工夫,马昭雄已经被吊得不成人形,简直近乎奄奄一息。
周海山道:“马香主,总坛秦总护法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