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笑,也太荒谬了。
荒谬到可笑, 无耻到荒唐。
“你和容雅如何, 与我何干?”他扶额笑着,“你们一个剖我道骨,一个用了我的道骨, 如今你们一刀两断,难道我还要为你们放炮庆贺?”
“我为什么需要杀害我的人保护?太好笑了,我从未听过这么荒谬的话。”
他逐渐收拢了笑容,看向祁晏止的神色冷得骇人,声音变得平静而幽冷。
“祁晏诀,天底下要害我的人,只有你啊。”
当朝辞最后一句话落下时,就像一把重锤落地,宣判了祁晏止的死刑。
“阿辞……”他轻声喃着,却失去了任何语言。
这时,苍迟渐渐靠近朝辞,从他的身后抱住了他。
这时一种极其亲密的姿态。
“阿辞,何必与他废话?我们回去吧。”苍迟附在朝辞耳畔,轻声说。
虽然他也很像就此取了祁晏止性命,毕竟祁晏止此刻识海受了重创,机会难得。
但是朝辞在这,他担心贸然动手会误伤朝辞。朝辞如今的身体比凡人还要孱弱,他不敢赌。
而这亲昵的姿态落到祁晏止眼前,却让他心神俱震。
刚刚朝辞对待苍迟的态度就足够亲密且重视,他甚至还将苍迟护在身后。祁晏止见到这一幕虽然嫉妒,但是却不以为两人之间有什么暧昧。
他只以为是以为苍迟救了朝辞后,朝辞心中感念他的恩情,才如此为之。
但是此刻这样的姿态,显然超出了朋友的范围,亲密又暧昧。
“阿辞,你与他……”
他的话还没全部问出,就被苍迟打断了:“我与朝辞已互表心意,结侣大典已在筹备,自然不劳你费心。”
他此时做出这样的动作,当然也是为了让祁晏止知道他和朝辞之间的关系。如今祁晏止问起,倒是正中他下怀。
他这一番话将祁晏止听得眼睛都红了,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过了许久,他才看向朝辞,哑声问:“阿辞,这是真的?”
其实苍迟早先并没有与朝辞说好关于结侣大典的事情,不过朝辞当然不会在这时反驳苍迟。
他略一点头,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