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辞点头。祁晏止来不来,也与他没什么关系。不来的话还能图个清静。
“说起来,魔域的血月节虽然五十年一次,但是与人族的月圆之夜也是对上的。今夜在灵域,应当也是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吧。”容雅望向窗外,颇为感慨地说道。
闻言,朝辞神色一怔。随后他也转头望向望向窗外,那轮血红的月亮。
过了好一阵,他突然开口问道:“我走后,朝家如何了?”
这是容雅这么多天来,朝辞第一次主动提出问题。
容雅微微一愣,随后蹙眉道:“师兄,你问这个做什么。那朝家将你做了弃子,你又何必关心他们。”
模样还颇为义愤填膺。
朝辞却是愣住了。
“你什么意思?”他看向容雅,语气微冷。
见朝辞这样的反应,容雅好似很惊讶:“师兄你不知道么?”
“我该知道什么?”
隐隐间,好像有一个极其可怖的真相埋在深流静水之下,朝辞的指尖都有些发颤。
容雅的神色却有些不自然,她干笑道:“原来师兄你不知道啊……那就算了,其实也没什么。”
“你说。”朝辞声音发冷,语气也极为坚持。
见朝辞坚持,她只能讪讪道:“这是说来也要归在我头上。”
“其实朝家在你入焚霄宗前,就与小晏做了交易。他们知道小晏是想要……你的道骨。”她说的颇为艰难,“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因为这事苍迟也早就知道了……”
她看着朝辞越发不对劲的神色,声音渐渐落了下去。
但内心却止不住地狂喜了起来。
“不可能!”朝辞睁圆了眼看向容雅,满眼不可置信,还带着愤怒。
“你死后,我见朝家的人也不来闹,只是与小晏谈话了一番后便离开了,我当时也觉得奇怪。后来去去打听了一下……凌霄宗给了朝家许多资源,还割了一条极品灵脉……”
“不可能……不可能……”朝辞疯魔了般喃喃着,整个人的神色都空洞了下来。
过了许久,他猛地站了起来:“祁晏止在哪?!我要去问他!”
他说着,便也不管容雅,直接走出了寝宫的大门。
今日是血月节,他身旁也没有太多人,只留下了一位侍者。见他出去了,侍者也连忙跟了上去。
朝辞在侍者的带领下一路到了祁晏止的寝宫,但是却没找到人。
“今日是血月节,陛下应该在永狱。”一名留下来的魔族对朝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