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真的出手,总归自己原本就敌不过,那有没有个问题,好像也没什么要紧。
想到这里,秦子游如拨云见月,豁然开朗。
他心情宽阔许多,应下楚慎行的话,“如此甚好,只是还要劳烦楚仙师为我操劳。”
楚慎行看他,见少年目光仍然清澈。
“——不过,”秦子游很快接上下句,“楚仙师为我做这么多,我倒是不知如何报答才好了。”
楚慎行下子笑出声:“嗯,不必报答。”
心想:倒是我小瞧你。
胆大妄为、肆意行事,却又不失分寸,不至于真的被人捉住小辫子惩戒……
这同样是过去的秦子游。
听了楚慎行的话,秦子游轻轻叹了口气,副“话被楚仙师堵死,不知如何才好”的表情。
楚慎行见他这样,莞尔:“我帮你这些,自有我的目的。”
秦子游眨眼,“啊”了声,副被看穿的窘迫。
楚慎行说:“你何时猜到,我何时告诉你。”
秦子游:“……”
少年带着薄薄遗憾,不再多问。
他带着种奇怪的乐观,想:便是楚仙师真要将我抽筋剥骨,我也无从反抗。再者说,楚仙师给我看这些,原本也不是他出手伪造。
那就继续看吧。
秦子游并未等太久。
从绊住黑店匪徒的根青藤开始,切环环相扣。
楚慎行在其小小推了把,又隐在幕后,不为人知。
大理寺来报,说公子封说的那间客栈似有灵气残留。大理寺的人挖开地底,见到几具枯骨。骨头在夜幕会泛起幽幽荧光,显然同样带毒。
这就不是常人能解决的问题了,恰好归元宗仙师正在郢都,便奏请仙师相助。
在往常,出了类似的事,惯例是记录下来,挑几样严重的,报予归元宗。而这些事,会成为归元弟子的师门任务。当下,因离仙师甚近,大理寺卿便做主,越过以往步骤。
归元弟子对此无异议,很快,几个筑基弟子整装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