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该死。

啊，等等。

一路杀戮的慕云意最终和灵珠站在了山巅。

他穿着一身白衣，白衣沾染了无数血迹。

他的眼神看起来还是那么清澈，温柔。

他举起剑，剑尖直指灵珠，开口，温柔道：“所以，你就是混沌珠的化身？”

灵珠灵珠。

这是慕云意当初将女孩捡回山庄后，看着她那双灵动的眼眸，笑着取下的名字。

啊，这名字。

真恶心。

……

许音其实琢磨过，慕云意到底最终是不是黑了个彻底，因为一般这种剧少有一个白月光角色黑化到这种程度的。

慕云意曾经对灵珠的关心和照顾不是假的，他过去的善良与温柔也不是假的，但是许音琢磨到最后，觉得慕云意可能是自己选择了妥协，向自己的心魔妥协。

保持理智的话，即使要报仇，他应该也能选择踏上一条更好的路。

可他没有。

——为什么要求他保持理智呢？

那些人为了混沌珠而疯狂的时候保持理智了吗？

那些人屠遍踏云山庄的时候保持理智了吗？

等到自己的父母师兄妹全都被砍到面目全非了再来说这话吧。

他选择疯狂。

剧中人物做出的选择许音不想评价，反正他考虑到最后，觉得慕云意最终确实是恨着灵珠的。

暂且不说他那时已经走火入魔，就说他的仇恨积累发酵到当时那种程度，陡然间得知他当妹妹照顾了许久的女孩正是让世间无数人疯狂的混沌珠，慕云意的恶意是根本止不住的。

但其实吧，慕云意最终还是死了。

选择被灵珠杀死。

许音演完最终一幕的时候叹了口气。

三个月不到，他先一步杀青，回了c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