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述尘默不作声着看着沈从行,眼里透着冷意。
“怎么不说话。”
“别担心,他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交易”。他刻意加重了交易两个字的读音。
透过身前的镜子看着身后的人,像是安抚,“乖,只要你听话,你那把柄,我保证会删的干干净净,不会再留后手。”随手将擦净手的纯白的手帕丢进垃圾桶里,沈从行一派体贴的模样,转过身,伸出手像是要抚摸上林述尘的脸,语气温柔。
林述尘厌恶的倒退了两步,一个“乖”字,从贺秦州和沈从行两个人的嘴里吐露出来。
怎么沈从行的就油腻的他想吐。
眼神闪烁了一下,林述尘对于沈从行的话并没有全信,一时的走投无路,捆在了沈从行的船上。对于这个最初就出尔反尔,没有按照约定将他的“把柄”销毁的满口谎言的骗子,这些天在房间里,独自一人思索了许久,从被人步步紧逼的痛苦和贺秦州满心满眼的温柔里跨出来,恢复理智的他,已经不可能信任沈从行。
就算他按照他说的潜入贺秦州的公司,偷走他们的竞标方案和预算。
他也不可能完全信任他会彻底毁掉备份的录音。
毕竟会出尔反尔的人,又怎么能保证他不会再出尔反尔了呢……
现在的他,不过是贺秦州“圈养”的人,没钱没势,即使他知道贺秦州爱他,他也不敢将他和沈从行的事全盘托出,“他”害怕他“偷”来的爱会消失。
他觉得贺秦州爱的是多年前天真的自己,干净的像一张白纸。
而不是现在这个表面看起来光鲜,实际上心里一团漆黑,也有着自己小算计的人。
他自己清楚他没有贺秦州眼里那么完美,他也不过是看上贺秦州的爱的可怜虫,还是个被人握住把柄都不知道怎么反抗的人。
“发什么愣。”
“我说的,记住了吗。”这些天打电话给林述尘的沈从行难得心情愉悦,即使被贺秦州冷硬着声音怒骂,让他不要再打电话来“骚扰”林述尘,他故意拒绝,对林述尘示爱后,被贺秦州更狠的打压沈家,也没让破坏他愉快的心情。
因为只要林述尘这次按他说的去做,这个泥腿子出生,从贫民窟里爬出来的贺秦州就准备“显出原形”,滚回他这个垃圾该呆的地方。
“知道了…,只希望你到时候遵守诺言。”林述尘。
“当然。”沈从行莞尔,棋子就是棋子,也只会想着我手上的“把柄”了,不过是和男人的一段床上的声音,都那么多年了,居然会因为这个而被他拿捏住,也真是单蠢?
走出门的沈从行径直离开,身后守在门外的两人随即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