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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野没说话,看着他的眼睛继续问道:“怎么没人带你进正规的术法学校?你的父母呢?”

“死了。”

可是这一刻管云舒仍笑着,想要去亲他。秋野偏开脸,只让他亲了亲自己的侧脸。

对方从来不是个凉薄的人,在一起的这段时间,秋野明白。听罢本来瞳孔微缩,秋野的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被他的笑给逼了回去。

为什么?

管云舒轻声耳语:“哥哥,不用可怜我。有很多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我都是这么回答的,已经习惯了。”

眼睛有点酸涩,拇指摩挲着他的手掌心,秋野喃喃:“你什么时候进的组织?”

“十六岁。”

“记得你今年十九,三年了?”

管云舒点头,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这次秋野没有避开。

“三年,能学这么多。”

秋野自言自语,顺了顺他的黑发。三年,在充满人情世故和风流快意的江湖上,一个少年在组织里,是怎样摸爬滚打,才坐得上今天这个位置。

“你和颜……那位大人,你们怎么认识的?”

秋野暗想,自己想也是俗人,没忘记旧情人这茬事儿。

“他救了我,于是我在他手下做事,一做就是三年。”管云舒按住秋野的肩,一把他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

他的力气怎么这样大,秋野被他摁得死死的:“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遵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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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管云舒有个声音一直死命捆绑自己。

“自己从属大人的那一刻起,我便决心,即使拼了命,也要护住大人的每一片土地。

只要大人满意,我将永远是大人的利刃。”

这段录像是那位大人发给他的,还是所谓的机密文件。里面少年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却异常坚定。管云舒被迫听了不下百次,曾快被逼到发疯。

“哈哈……哈哈哈……”管云舒曾对着录像大笑起来,疯了一般,“来啊……有本事现在就干掉我……”

但即便如此,最后一丝理智总是尚存。逼自己吃了几片安定后,他安静下来,经常对着窗外几片飘来的云发呆。

秋野曾说他像云。

那样干净,那样柔软,怎么会像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