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野拜访过他们的住所,开门的是颜青漱。进去的时候一只白猫正窝在穆风前辈的怀里。坐在沙发上,前辈小口小口啜着甜牛奶,抬头一脸天真地看着他。
一猫一人,这么像。
所有的仇恨和不安似乎都归于尘土。
唯独管云舒的那份没有。
甚至站在一般人类的对立面,明目张胆地拉拢和划分自己的势力范围。
那个曾经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少年,成了他们生存最大的威胁。
秋野接受不了,但还是一如既往地给他写信。
这段日子里秋野除了抽血,接些委托,其余时间都在转移注意力,发了疯似的苦练术法。谷雨都快看不下去了,亲耳得知他和管云舒的事情以后,劝他想开一点。秋野根本不听。
不能再想了。
秋野摇了摇头把舱降落在一个停车坪。他刚下舱门去登记,却碰见了雀羽组织的领导人,站在大门边很冷静地看着他。
那是“刺刀”女士,她的冷酷是出了名的。
刺刀踩着高跟走到他身前,清脆的声音在大厅里回响。
“什么组织?”
“gt驱鬼协会。”秋野神情淡淡的,“烦请您提供一下戒断药剂的渠道,我们自费。”
刺刀打量了他一会儿:“我们防空区检测到了您的浮空舱,可并没有报备记录。”
秋野反应过来他忘了。
“所以我来见见是什么人闯了进来。”
“要我证明一下?这样,我有您方的委托函和单子。”秋野话音刚落,发现大衣口袋里的东西不见了。
是的,不见了。可他明明记得他带了——是他亲手放在了口袋里,他不会记错的。除非有人想害他。可是他并没有带什么贴身的随从。
秋野眯着眼打量这里涂着古典深红的一切,转身离开大门,发现刚停好的浮空舱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即便他早早用术法锁住,也消失了。
他中套了。
“我和您有什么过节?”他的声音很冷。
刺刀什么也没说,沉默着召出一张符纸靠近。秋野后退几步,撞上一个温热的……东西,像是一堵墙。
秋野反应过来,可下一秒就被定身,话也说不了,接着被身后的人用手蒙住眼睛。那人的手心还很烫,然后秋野听到一声惨烈的尖叫。
“别看。”
被一双手盖住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四周变得一片漆黑,秋野的听觉变得格外敏感。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的心脏迟早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