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族朋友一把拉住他,冲他露出一个再爽朗不过的笑容:“对对对,你一眼就看出来了?”
秋野艰难挤出一个笑:没有没有,那个……我突然有点事。”
管云舒要是知道他私下里来见秋池衍了,有什么后果,秋野都要自负。他每天已经够忙了,处理那些繁重的事宜,秋野不想让他再有多虑。
这多半不是巧合,秋池衍是怎么知道他的社交圈的?
鬼族朋友疑惑地“啊”了一声:“你还能有什么事啊?”
秋野面不改色地胡扯道:“我得突然回家一趟,好像没关天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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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针头刺破皮肤,温热的血漫出来流进那个散发着消毒水气味的管子里。
没有麻药和镇定剂,强烈的痛感是那样刺激,直逼他的每一寸神经。四周无边寂静,更让他敏感得要命。嘴里塞了布条,只能发出迷糊不清的呜咽声。
他此刻只感觉自己是个废物。
一个黑衣人出现得毫无征兆,凭空出现抹掉了那些白衣人员的脖子。黑色大衣在冷冽的白光中翻飞。
那个人扔掉刀子,慌乱中把他横抱起来,远没有刚刚刺杀他人的那份镇定。
“都是我的错!我该死!你会好好的,别吓我好不好……”
秋野想看清那个人的脸,可怎么也聚焦不了,嗅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但就是回忆不起来。
“……疼,”他并没有想要说话,嘴却下意识来了口,痛苦不由得让他心生委屈,“真的,好疼……”
只是出于本能的喃喃,抱着他的这个人却在发抖,气息也紧促起来:“医疗部的人赶来了,会有办法的,先忍耐一下,撑一会儿就好,一定要坚持住……”
令他自己都惊讶的是,明明意识还算清醒,自己竟如小兽一样呜咽起来。
“你们要杀我……”
这句话并不是他想说的,他很想问问对方是谁,可是这句话却突然响起,异常清晰,很明显就是他的声音。
秋野醒了。
夜还深着,回想起来,这是他第二次做这个梦了。白天那次和秋池衍的意外见面,令他有些恍惚。他似乎已经开始不安了。
“云舒?”他轻轻地贴着身旁人的脸,很小声地唤了一句。
管云舒没有醒过来,仍抱着他睡着,呼吸轻轻落在秋野的鼻尖。由于家居服的缘故,颈肩一大圈白色的皮肤暴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