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美若桃花的大师姐?那位师祖的掌上明珠?
许配给他?
开什么玩笑。
周浅精神一下起来了:“有这样的好事?那老骨头见我便恨得要死,我怎么不知道?”
宋清绝死死咬唇不语。
真真师姐欲哭无泪地看着他趴在小师弟肩上的脑袋,念在同门情谊上,没有说话。
反倒是苍远师兄,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可以看出他气得不轻。
“周浅你做个人吧!”
“近来我们天天见不着你,大师姐爱慕你的消息早传开了,没想过你竟是成天死惦记着魔道!什么时候改改你那顽劣性子……你好自为之!”
“凶凶凶什么!”周浅埋头没有再问,脑子更混乱了。
二人说完,临走前塞给宋清绝两瓶药,嘱咐这里或许人多眼杂,让他们务必好好养伤。
还有就是——
别让周浅给欺负了。
宋清绝怔在原地,垂眼道了谢。
……
……
……
上楼开了间客栈,宋清绝将他安顿在床上,帮他擦药。
背上是密密麻麻的戒鞭印子,他小师弟将手指擦药抚上去,周浅忍不住直喊疼。
小二叩门送来了些吃食。宋清绝倒好热茶递给他,周浅懵了:“小师弟,这儿不是说有酒吗?”
“喝过药,不宜饮酒。”
宋清绝把粥端上来似乎想喂他,周浅连忙摆手,自己灌了些清汤后拿勺子大口喝着。
“师兄慢些。”
都是些清淡的小食罢了,可是饿了整整一天,吃起来竟这样香。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脸色缓和了许多,周浅一拍脑袋,他差点把正事儿给忘了。
得想法子把他拉入魔道。
“宋清绝。”
“在。”
“过来过来。”
作为前辈,周浅好心伸手把他散落下来的青丝撩去耳后,不想宋清绝却触电似的弹开,刹那间与他拉开了些距离。
不知道是否因为紧张,他的耳垂竟泛着薄红。
周浅咽下米粥无奈道:“师兄关心关心你,你怕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