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谌回来的时候气息还有些阴郁,在他旁边坐了?一会?之后才恢复如常。
“谌哥?”曲乐沅把题写完了?,他剪完头发后脑门没了?遮挡,那一双偏圆的杏眼展现无遗,看人的时候总是水盈盈的。
当然,只有看陆谌的时候才这?样。
陆谌对上那一双眼,感觉心里的阴沉和暴戾瞬间都被轻易的抚平,他轻轻“嗯”地应了?一声,“写完了??我看看。”
“这?次我只用了一个半小时,感觉比上次好多了?。”
曲乐沅把卷子放到了陆谌面前,红笔也递了?过去。
“谌哥帮我改一下?,看看能拿多少分。”
他们宿舍里开着灯,桌子上还有一盏台灯。曲乐沅在旁边看着陆谌改题,他顺便拿了一张草稿纸,从中间折好了,让陆谌在上面写步骤。
“水壶里热的有牛奶,我放进了?冷水里,应该没有那么烫了,一会?把牛奶喝了?。”
曲乐沅说“好”,扯着陆谌的胳膊,“你先帮我改改。”
他看着陆谌在第一道打了?一个对勾,第二道是叉,后面的除了最?后一道的第二问,其他的都对了?。
“沅沅进步很大。”陆谌揉了?揉曲乐沅的脑袋,短短的一茬,摸起来却并不扎人,很柔软。
曲乐沅并没有很高兴,“今天的题容易一些。”
他拿掉了?陆谌摸他脑袋的手,去捧了牛奶喝,在旁边听陆谌讲题。
五楼的宿舍一直亮着灯,初夏夜晚的凉风吹过白杨树,底下?路灯的影子拉长,空气中仿佛都带着属于青春朝气的蓬勃气息。
少年人宛如直挺坚韧的枝桠,他们日复一日冲破黑暗的束缚,向着阳光无尽生长。
……
某监狱a区。
他们都知道最?近a区里来了个美人,据说还是个学生。监狱里是什么地方?长得漂亮在这里绝对不会?是好事?。
听说还是个顶层人家的少爷,但是滔天的权势都被整进来了,在监狱里又能好过到哪去?已经两三个月过去了,他们都在等美人被开.苞,这?里是人心最?黑暗一面聚集的地方,没有人等待美人逃离出去,他们都只想把美人往更深更黑的绝境里拖。
周三是犯人们集体上工的时候,裁缝机一针一针的向下?扎着编制布袋的边缘,“噔噔噔”的声音不停,一趟整齐的白线从边缘出来,缝好了一个接着下?一个。
宁越穿着蓝白的狱服,艳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在他垂着眼认真做工的时候,旁边不少粘腻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那视线里带着最?原始的欲.望,像是在用目光舔.舐他的全身,不难想象这?群人是在怎么意.淫他的。
狱警时不时地巡逻一圈,看他们安分就又出去了?,五分钟后会再过来。
“0218号,”宁越肩膀上多了?一只手,粗砺的手掌用的力气不小,“我们老大有话跟你说,跟我过来。”
宁越没有动,他朝门外瞥了一眼,外面的狱警明显注意到了动静,但是并没有进来,意思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