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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和你赔罪,小戍不在,你想怎么就怎么。”

好好一句话听着偏带了不好明说的意味,任昭远笑嗔他一眼,谭铮神色也染了笑:“再一个月开学,家里就我们两个。”

谭戍后来对他们说想好了竞赛的奖励,希望高中可以在学校住宿,每周末回家。

他说的时候还专程解释是想体验一下住宿不是因为家里不好,怕谭铮和任昭远不高兴,结果谭铮答应得要多干脆有多干脆。

任昭远答应得不像谭铮那么快,但也没多说。

他们逐步放给谭戍最大的自由。

抚养一个孩子,像种一棵树。

在小的时候时时注意着浇水施肥、剪枝扶正,等它一天天一年年茁壮长成高大笔直的模样,就放手让他自己去沐浴雨水阳光,经历风吹雷响。

谭戍的暑假在家的时候不多,露营、马赛、志愿者,还和同学组队参加了铁人三项。谭铮和任昭远只要求他告诉家里去哪里做什么,离开和回来前说一声就好。

只要任昭远不担心,谭铮乐得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直懒得管,直到有天看过新项目就近去酒店午睡,和出来的谭戍撞了正着。

谭戍不是自己,旁边的男孩谭铮有印象,叫卫今。人长开了,不像小时候畏畏缩缩的,短暂慌乱后跟着谭戍上前打招呼说:“谭叔好,我是卫今。”

“嗯,”谭铮扫过旁边声称和同学去射箭的谭戍,“我还有事,你们玩。”

下午回家时谭戍果然已经在家等着,站在沙发边老老实实喊谭铮:“爸。”

“回来了。”

谭戍被简简单单一句砸得抬不起头,谭铮没管他,自顾换过衣服取了一份金融报纸在沙发上坐下。

论起心理战,谭戍不可能是谭铮的对手。他学到的那些微动作微表情观察和谈判技巧在谭铮面前都不值一提,除了招认坦白根本没有第二条路走。

谭戍也没打算继续编什么理由。

“爸,对不起,我不该撒谎。”

谭铮没搭理他。

显然这种没实质内容的话对谭铮而言没有意义。

“我喜欢卫今,高中我们考了同一所学校,希望也能读同一所大学。”

谭戍准备读美国顶尖大学的商学院,在保证文化课成绩的基础上,托福、sat、国家级竞赛、学术研究、社会活动,高中的每一年都有规划。卫今某些方面稍弱,卫家给他请的老师教学方法不太适合卫今,谭戍了解他的思考方式,辅导起来效率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