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郁斐咬着唇,闷声不吭地撕下自己的衣摆,然后小心翼翼把伤口包扎好。
心知惹他不高兴了,尘柏栩全程都很乖,待包扎完,他伸手想牵他,花郁斐却躲开往前走。
尘柏栩跟上,又伸手牵他。
花郁斐还是躲开了,然后加快脚步往前走,也不管看不看得见。
尘柏栩抿抿唇,直接大步上前从身后把人抱住,“对不起。”
花郁斐一僵,狠狠心道:“我暂时不想理你。”
“对不起。”男人靠在他耳旁,低磁的嗓音磨道,“我错了,我不该受伤了不告诉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夫君,你原谅我好不好?”
“夫君”二字传进耳中,花郁斐心脏十分不争气地漏跳一拍,他有些气恼地推了推油嘴滑舌的男人,“你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
“还有,不是让你别叫我夫君吗?”
“玺哥,”男人从善如流换了称呼,低声:“玺哥你原谅我好不好?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花郁斐其实并不是真的生气,他只是有些恼男人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想瞒着他,他恼他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可是……
可是男人又是撒娇又是乖乖认错,这让他完全恼不起来,但又实在不甘心被对方这么轻易拿捏,正要开口,却听男人轻“嘶”一声,“玺哥,我头疼。”
闻言,花郁斐再也顾不上其他,连忙从他怀里退出来,扒着他后脑勺看,“幸好已经止血,你先坐下,把玉佩给我。”
把男人扶着坐下后,花郁斐拿着玉佩退回了先前掉下来的地方往上看。
只见上方漆黑一片,完全看不到一丝光亮。
花郁斐想,应该是他们掉下来后,那个机关已经自动关闭,所以才看不到光。
他转身走回男人身边,“上面的机关已经关闭,四周又黑漆漆的看不清情况,要不我们先在这休息一下,等天明再作打算?”
尘柏栩却摇头,“这里情况不明,待久了也不知会有什么变故,还是先找出口吧。”
道理其实花郁斐也懂,他只是担心,“可是你的伤……”
尘柏栩垂眸捏着他的手指漫不经心把玩,轻声:“我的伤不打紧,我不能让你置于危险之中。”
花郁斐睫毛轻颤,最后轻轻点了点头,“那走吧。”顺势扶他起来。
考虑到男人有伤,这次花郁斐执意走在前头,一手举着玉佩照明,一手紧紧拉着对方。
尘柏栩看了眼被光芒映照出来的影子,嘴角浅浅地勾了下。
走了一阵,花郁斐可以确定他们眼下是在一条通道里,两人在通道里七拐八拐,颇有种走迷宫的感觉。
半个时辰后,花郁斐惊诧,“我们走了那么久,这通道还没到头,这通道该不会通到峡谷外去了吧??”
尘柏栩默了默,沉声:“有可能。”
“挖这么长的通道,肯定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那头大狗熊他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