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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住知予白皙的后颈,犬齿发热发痒。咬下去,就可以尝到甘甜的oga信息素。把自己的信息素灌入他的腺体,让他沾满自己的气味。

有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叫嚣,一晃神,他已经咬住了知予的后颈,犬齿刺破皮肤。

可还没等他继续用力,知予剧烈地挣扎起来。

中止发育的腺体根本无法承受alpha的标记行为,只是破开一个小口,接触到一点信息素,就让知予疼得满头冷汗。

路铖几乎是立刻就收住了动作,在这种情境下停下来,不知道是凭借怎样非人的意志力。

他混沌的头脑找回一丝清明,意识到知予不是普通的oga,未发育完全的腺体怎么可能承受得住标记。

胸腔轰鸣,他就着抱人的姿势查看知予后颈的伤口。知予疼到脱力,在他怀里发颤,只能任他摆布。好在伤口不大,灌入的信息素不多,疼过这一波,他缓了过来。一抬头,就对上路铖苍白的脸。

alpha被信息素折磨得不成样子,虽然仍难掩英俊,却是前所未有的狼狈。他眼中火山岩熔一般的占有欲被压抑,只剩张皇担忧和心疼。路铖几乎有些粗手粗脚地给他擦额头的冷汗,拇指擦过他眉心时,挫败地垂了下去。

“对不起。”他的声音沙哑,像久旱不雨的荒漠。

知予不喜欢他这样。

他在单亲家庭长大,从小生命中没有alpha父亲的角色,性别意识几乎全部来自课堂和书本,第一次以陪伴者的身份对易感期有实感。

但他来之前就想过了,路铖喜欢他,这时候他主动靠近,alpha难以自控很正常。

更何况,他不是真的抗拒。知予不想承认,但是从来没有一刻,他将自己的心看得这么清楚。

崇拜、依恋、心疼和被他拥抱亲吻时无法言喻的快感,都昭示着这一切不是路铖的一厢情愿,也是他的默许。发生这些,他就是愿意的。

可是看清以后,迎来的却是更大的无措和恐慌。他不是一个正常的oga,冯医生提起的关于生-殖腔的话更警醒着他,他也不是正常的beta。

知予突然抱住了他,双手环过去搂着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他有些痛苦地闭上眼,易感期不仅是alpha身不由己的失控期,也是他泄露心意的掩饰。先放纵一会,给他一些安慰,让他知道自己没有真的怪他吧。

闻着他的味道,知予放空了自己。他那么好,现在赖一会,等他好了,自己就不能再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