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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是纵容和无奈的,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但下一秒,他又回头,看谢墨屿,说:“我只是替你担心。曝光了,你怎么办?”

“很难办么?”

谢墨屿看一眼后视镜,方向盘往左手边打,转弯,靠在座椅上闲闲地说:“有很多路,可以去国外发展,或者别的地方。公开这种事情,只是没人尝试罢了——我们试一试,又会怎样呢。”

“那你呢,”谢墨屿问他:“对我有感觉么,嗯?”

林缊一怔,没料到他忽然抛出这个问题,脸上有点热,好一会儿没说话,又是一阵令人脸上发热的寂静沉默。

林缊声音很轻地说:“有一点。”

有一点是有多少?

很深?还是很浅的一点点。

但再问下去又怕是不想看见的答案,所以谢墨屿没有再问,似乎,只是这个答案也很好,至少,不是「没有感觉」。

谢墨屿还没说话,又听见旁边的人补充,低声说:“好像,也不止是一点点。”

一路上谢墨屿分明是没有醉的,但被他这么说着,不由有了点飘飘然的感觉,唇角就没捋平过。

两人进了车库,停好车,下车时谢墨屿又一次地拉了林缊一把,把他抱在自己微敞着的外套里,看见他略微红起来的耳朵尖。他的手指在他耳廓上揉了一下,问:“怎么回事,嗯?”

“吹风吹的,”林缊在他身边说:“降温了。”

一本正经的回答,语调却有点不好意思,藏不住。

或许是一路上的气氛太好,以至于和谢墨屿一起回家的时候,林缊就像是冬季回春一样,迟钝的、慢半拍的真的感受到了他们在恋爱的甜美感。

谢墨屿脱下外套后,剩下单薄的一件织的粗线毛衣,浅浅的驼色,看起来的温暖让人很有拥抱的欲望。

林缊忽然从后背抱住了他。

他一怔,接着转过身,低头,鼻尖儿抵上去,含了一下他的嘴唇。

吻变得有些灼热了。

停下来的时候,谢墨屿咬着他的耳廓,呼吸发烫,嗓音低哑地问他:“我们,可以试试别的么?”

林缊听见自己像是被蛊惑了的声音,轻轻回应着:“嗯。”

……

像是一场漫长的雨,事情并没有林缊想象的那么不可接受。

只是,他在谢墨屿这里充分了解了「斯文败类」的真正含义——口中都是一句一句温柔的安抚,动作却令人脚趾都蜷缩起来。

结束后,林缊躺在床上微微呵出一口气。

谢墨屿起身,低头吻了吻他的侧脸,轻声问:“宝贝,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