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说,弄墨的泪流得越发的凶了些。
“你保证会没事。”
“我保证。”东方倾城用力点头,随即将弄墨轻轻推开一些。
“我保证不会有事,我会好好的,给我时间,我一定会在你满十五之前,好好的。”
“咳……好。”东方倾城一句话,让弄墨本来悲伤的心突的一阵激荡,一口气转弯愣是没转过来。
可终究,她还是红着脸用力点头,“等你好了,我……我便……任你……”
分不清是羞还是伤心,接下来的话弄墨怎么也说不出来,泪却是悄悄的流下。
“你需要什么么?”弄墨用袖子抹了下眼,强忍着心中的伤,一连串的事件,让她有些吃不消,心情的起伏,让一向坚韧的心,也变得脆弱。
情是何物(五)
情是何物(五)
尤其是想那到个人……
“什么也不用,我调息一会儿便好。”东方倾城有些担心的看着弄墨。“夫人,别担心,听话。”
“恩。”弄墨轻应着,人也退到一边,离东方倾城两米来远,静静的站着。
东方倾城又看了弄墨一眼,慢慢盘腿而坐,开始调息。
弄墨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东方倾城。
此时此刻,什么妃雨菲,什么徐少白,管他们谁生谁死,谁怨谁恨。她都再也看不到,想不到。
她能想的,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受伤了,而她无可奈何,帮不上一点忙。
她心伤,心痛,难受,心变得脆弱,人也变得善感起来。
整个人就那么痴痴的站着,看着。
心里一点点的回忆着与他的一点一滴。
与他的第一次见面,他那恐怖恶心的脸。
她替他治病,他赤着的身体。
她在他的身上画作画,一笔一笔,着墨到每一处,哪怕是他的隐私之外。
想到她回妃家,他去寻她,第一次,在斗笠下,看到的他的脸……
想到他替她剥的那些松子,他身上的那淡淡的松香……
直到白虎又一声轻啸,弄墨才猛的惊醒,又看了一眼东方倾城,才收敛了心神,扫了白虎一眼。
让白虎到外面看着,她则拿起之前的药水纱布,到妃雨菲身前,替她包扎。
那些白骨上,没有血肉,连血管都没剩一根。
其实是去掉那些白骨才媸,可她没那水平,更怕将她弄墨。
剧痛,会让人的精神受到刺激。
那之前,她的那些只能算是催眠术只怕就不再有效。
到时,还要再费一翻事。
替它将伤口上了药,将那些白骨,全都用布层层裹起。她才又到一边。
视线一直在妃雨菲和东方倾城的身上转来转去。
情是何物(六)
情是何物(六)
“嗷呜……”一声尖锐的虎叫在山洞外传来。
弄墨整个人一怔,猛的看了一眼东方倾城,见他似未听见。
心中吁了口气,人却是极快的冲了出去。
到得外面,入眼的一切,让她微微一怔,心更是紧紧的揪了起来。
只见白虎正躺在地上,混身是血。而之前的那只鸟,正飞在半空中,不停的上上下下扑腾,却是不敢下来。
顺着白虎的方向,看向前方,那里,一个一身紫衣的人,正站在那里。
没有半分要掩饰自己行踪的意思。
只有一个人,可是,弄墨却紧紧的皱起了眉。
这个人很强,比她强了不知多少,比东方倾城……她不知道,因为他是那个太子。
他是东方倾城的师弟,他们学的东西是一样的。
“他在里面?”那个太子慢慢的向着弄墨走来,眼里一如之前的冰冷,杀气处泄。
弄墨本就是一个佣兵,类似于杀手,并不俱怕所谓的杀气。
可是这个人身上的杀气,愣是让她身心俱颤。
一丝明为恐惧的东西,慢慢的从心里升起。
第一次,弄墨没说任何话,反而直接抽出她一直备用的匕首,严阵以待。
那人慢慢的向着弄墨走来,直到离弄墨还不到一丈的地方,却又突的站住。
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弄墨,“你就是他的王妃?”
弄墨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的盯着他。意识里却在与那只老虎勾通。
她想驱使它到山洞里,将她的画拿出来。那虎动了动,却只是让血流得更凶了些,却终是没能爬起来。
“你就是师傅说的那个女人?”
见弄墨不说话,那个太子也不生气,更不急躁,只是仍是冷冷的站在那里。
不再上前,却也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弄墨心中紧缩,面上却是不露声色,见白虎不能动弹,便招呼天上的鸟儿。
情是何物(七)
情是何物(七)
那鸟儿到是往下冲了几回,却总不敢真的下来。
弄墨只是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必然是那个人身上的杀气太过浓烈,让这鸟下意识的逃避。
“别担心,我既然一个人来,就没准备动手。”太子抬着扫了一眼鸟儿,便再次转过头,看也不看,只是看着弄墨。
弄墨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松口气。
全神贯注之余,继续想着办法。
她更担心,东方倾城会发现外面的情况,到时,他调息完结束,便强行结束而冲出来。
想要把这个人引走,又担心,他的后面,有更多的人。
“你真的不动手?”突的,弄墨慢慢的开口,眼里有着浓浓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