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是撞在了墙上，还是被陆漠异能所伤的缘故，轻微地动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

他还是难以消化刚才看到的一切，回想起来，就感觉心口窒息。

心中有什么在逐渐崩塌，就连眼泪止不住的滴落，也没有察觉。

原来是这样的…

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那他这些年来遭受的一切，都算什么啊……？

明明不是他们的错，明明他们才是受害者，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加害者的一方，却继续心安理得地对他施暴。

美曰其名让他赎罪。

真的是…太荒唐了。

好痛苦啊，真相来得太迟太迟，让人难以接受。

陆漠早已移开视线，不去看叶银，直到司泽状态稳定下来，这才重又转过头去，眼神如利刃。

“叶银，你找死！”

闻言，叶银并没有太大反应，脸上表情不变。

陆漠这才发现，他的表情，似乎过于平静了——平静到近乎诡异。

没有惊慌，没有悲伤，有的只是一片死寂，垂下的眼眸，更是让人看不到情绪。

看到这样的叶银，陆漠突然生出几分不详的预感。

随后，他便看见，叶银一手撑地，慢慢坐起，整个过程十分缓慢，刚才自己处于震怒中，并没有收多大力，叶银此时应该已经受了很重的伤，动一下必然会引发巨大的疼痛，但是对方只是轻微地皱眉。

好不容易坐起，大概是真的忍不住了，叶银小小发出了一道抽气声，他背靠冰冷的墙，却毫无感觉，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半遮盖住眼。

然后，他慢慢抬头，与陆漠对上了眼神。

“……”

陆漠整个人怔住。

这个眼神，好像缺了什么，缺的是他之前一直无比轻视却又享受着的东西。

心底无端生出恐慌，一点点扩大，来的突兀又猛烈。

接着，他见叶银轻轻一勾嘴角，发出一声极轻极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