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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添屹嘴里咬着半支烟,望着客厅里和谐的一幕,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是挺好的。”

家世挺好,模样挺好,性格挺好,最主要的是他父母觉得挺好就够了。

至于他好不好,不重要。

桑酒看他那副冥顽不灵的样子叹了口气,心里总隐隐觉得江添屹会为此后悔。

可她一个局外人又能做什么呢?

那就顺其自然就好了!

她不由想起陈时迁,那个冷得像冰,脾气烂臭的男人。

说起来好久没见到他了。

佛祖说的心诚则灵是有一定道理的。

上一秒桑酒还在想着人,下一秒陈时迁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陈家的老爷子。

傅音最先看到,一脸惊讶地跑到老爷子身旁搀着他,问:“外公,小舅,你们怎么来了?”

随后江家父母也一同起身招呼他们进屋。

桑酒的视线紧紧落在步伐始终落后一步的陈时迁身上。

夏天一过,南方城市的晚上多少有些冷。陈时迁身上罩了件黑色冲锋衣,除此之外依然是简单的白衣黑裤,奈何人家身高腿长,满身气场怎么压也压不住。

“口水擦擦。”江添屹哂笑一声,好意提醒道。

反应过来,桑酒白了他一眼,理了理耳边碎发,往客厅走。

陈老爷子这番兴师动众地过今天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主要是为两个小辈结婚那天他因生病没能亲自出席这事心里过意不去,特意过来赔罪,顺便看看外孙女在夫家过得好不好。

自古都是小辈认错在先,江家父母自然担不起老爷子这一声赔罪,况且原本这事他们夫妻俩也没放在心上,笑着说不是什么大事,又把儿媳一顿狠夸,惹得一旁的傅音都不好意思起来。

陈老爷子看到江家夫妇态度真诚以及外孙女脸上的笑容,不觉有假,又问了江添屹几句话,这才满意地笑笑,心里悬着的石头也总算落地了。

这期间,陈时迁始终低着头,保持沉默,安静得仿佛不存在。

只有桑酒坐在一旁眼神死死黏在他身上。

陈老爷子也注意到她,询问道:“这位是?”

被点到名的桑酒立马坐直,温顺乖巧:“老爷子好,我叫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