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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忍住了,因为有些事要说明白,问清楚。

从一开始她的目标就很明确,

她要的不只是他这个人。

就如此刻,她抬起头眨眼问身边的人:“为什么要这么说?”

极静的雪夜里,除了踩在雪上的嘎吱声,就只剩下了彼此的呼吸。

月朗星稀,晴空万里。

“明天能看到日出吗?”陈时迁望着天,答非所问。

对于他逃避自己问题的举动,桑酒很不满意。

骄傲自满的人最容不得别人的无视。

于是,她往旁边移了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姿态高傲,目光直视:“陈时迁,你说你要追我但你又说不出追我的理由,那你声势浩大地做这些有什么用?”

桑酒想要的答案很简单。

无非是希望他也能像她一样坦然承认喜欢。

她要的是光明磊落毫无保留的偏爱,而不是遮遮掩掩不清不楚的暧昧。

显然在这一点上,陈时迁还没有明白。

“陈时迁,我不希望你是因为怜悯而说出那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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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的香山汇集了浓郁的山间雾,望过去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只闪着几簇星星点点的光。

章程澜是被冻醒的,迷迷糊糊中看到窗户打开,寒风大片大片灌进来,只好被迫无奈地从暖和的被窝里爬起来,摇摇晃晃走到窗边时才看到旁边坐了个人,浑身汗毛瞬间竖起来,睡意全无,骂骂咧咧道:

“我靠!陈时迁你丫有病吧!大晚上不睡觉跑我房间装鬼啊!”

房间没开灯,坐在沙发上的人垂着头,面前的小茶几上还残余一抹猩红。黑暗里,他缓缓出声提醒:“这是我房间。”

章程澜:“”

他抚了抚额,想起来自己房间的暖气坏了才跑来和陈时迁挤的,于是尴尬地笑了两声,一屁股在他身边坐下,想到刚刚自己差点被他吓死,小声抱怨:“那你也不能大晚上不睡觉站窗边啊!这不吓人嘛!”

“看日出。”

“啥?”

平淡如水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是为了看日出。”

“看日出?”章程澜看了眼窗外雾蒙蒙的天,有些狐疑,“这天气能看到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