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是大年三十回的申城,陈时迁因为还有事晚一趟航班回来。
往年这个时候孟星见准是赖在家里打游戏,今年倒是主动揽了司机一职,又是亲自来机场接她又是帮她提行李,就差把八卦两个字写脸上了。
车子开上高架,孟星见拐着弯地试探:“姐,你跟陈教授真在一起了啊?”
“你不都喊上姐夫了!”桑酒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眼神仿佛在看弱智。
“嘿嘿,我这不是确认一下嘛,”他又说,“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带回家啊?”
“干嘛?”
孟星见一脸理所当然,“当然是见家长了!”
“姐,你不会没想过这事吧?!”车子猛地一个急刹车,桑酒的头差点撞上挡风玻璃。
“你不如先想想自己有没有命回到家!”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那孟星见现在应该只剩一个窟窿了。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瑟瑟然地重新点火启动车子,余下的路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否则他可能不会死在路上但一定会死在他姐手里。
车子终于平稳上路,桑酒闭着眼小憩,回想孟星见的话觉得不无道理。
或许可以带陈时迁回家一趟。
晚饭是在孟家吃的,林女士亲自掌厨,孟书记在一旁打下手。
他们到的时候,最后一道菜刚好上桌。孟星见一边甩着钥匙圈一边伸手想偷摸一块排骨却被林女士一掌打下,“洗手去!”转头又对桑酒说:“桑桑坐了一路飞机肯定饿坏了,快去洗手。舅妈还做了你最爱吃的椰子鸡。”
两人当着他面上演了一场母女亲情大戏,搞得他像是个拆散她俩的恶人,于是一脸委屈不忿,“到底谁才是你儿子!”
下一秒,林女士一个眼刀甩过来,“还愣着干嘛!”
孟星见顿时一怂,不敢有怨言。
席间,林女士提起江添屹的事,还有些惋惜,“傅音这孩子当初我在婚礼上瞧着就挺喜欢的,模样清秀,待人又礼貌,怎么阿屹就想不开非要闹离婚。你瞧瞧,以后上哪去找这么好的姑娘啊!”
孟蘅青安慰她,“这世上人人都有自己的缘分,说不定分开对他们来说是好事呢,你也被多想。”
“我有什么好多想的。就是前几天碰到江夫人,欧呦,我看她哦,白头发都冒出了好几根,从前多矜贵的人唷”
自古以来都是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长辈们说到离婚这种事不免要可惜几句,何况是世人眼里天仙配的一对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