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因为太晚了,孟女士怕夜路开车不安全就让他们留在了普宁寺。但桑酒起来没看到陈时迁,才知道他是连夜赶回了陈家。
新年第一天,桑酒喜滋滋地坐在小院里吃着孟女士亲手做的芝麻汤圆,晒着暖洋洋的太阳,舒坦地喊了一句:“要是每天都这样就好了。”
孟女士瞅着她那副没出息的样,挎着篮子走过来弹了下她的脑袋,“快吃。吃完陪我去寺里拜香。”
她立马麻溜地把最后一个汤圆塞入嘴里,急急忙忙地把碗扔进水池里。
孟画青无奈地摇摇头,“你呀你,都是谈恋爱的人了还这么毛躁。”
桑酒跑过来挽着她的手臂,靠在她肩上,一脸骄傲,“那怎么了嘛,有妈的孩子是个宝。”
新年伊始,前往寺院正殿的香客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桑酒陪着孟画青烧完香后,时间还早。平日里她工作忙,一年到头除了节假日很少能有这样一个闲适的早晨,正好后山有座观景台,于是母女俩干脆沿着山路慢慢往上爬。
后山的景致不错,孟画青拉着桑酒说体己话,“桑桑,和陈时迁的事当真考虑清楚了?”
她向来是主张女儿自由恋爱的,但作为一个母亲总是希望自己孩子能找个家世简单清白的人,今后哪怕缔结婚姻也没那么多事。关于陈时迁的身世她多少是知道点的,谈不上偏见或是嫌弃。只是他们这个圈子,风言风语一向传得快,当然桑酒肯定也不是会让自己吃亏的性子,但怕就怕长此以往下去,早晚有一天这会成为彼此心中根剔不了的心结。
这才是孟画青最担心的事。
桑酒知道她的担心,反过来安慰她:“妈妈,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陈时迁?我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带他来见您的,外公外婆也见过他了呢。”
孟女士惊讶不已,这事她到真不知道,多少觉得这事她做的不妥,面上有些不满。
桑酒连忙解释,“是以朋友的身份过去的,没有僭越。只不过外婆眼尖才看出来了。”
孟画青这才放下心,但还是怪她不合礼数,又说陈时迁考虑不周。
“妈妈,他不是这样的人。”桑酒试图替他辩解。
听了女儿的话,孟画青这心里很不是滋味。女儿有喜欢的人是件喜事,但八字还没一撇她就急急忙忙把心偏向了人家那,她这个当妈的多少有些吃味,说出来的话也没经过脑子,“我又没说他什么,你着什么急!还没嫁过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桑酒大约也是没想到,愣了小半秒后,停下脚步,“孟女士,你呛了火药了?大年初一就冒这么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