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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

她本来就应该是翱翔云海的鹰,又何必为了他屈居在四方天地里做受人指点的鸟雀。

只是不知道她刚刚用力打人的手疼不疼,

不应该让她走那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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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十二点的急诊室并没有因为夜幕的降临而冷清下来,相反这个时间点送来的病人更多,大多是身负重伤,鲜血淋淋,与之同行而来的还有连绵不绝痛彻心扉的哭声。

“让一让,让一让!”

几个护士推着病床匆匆路过。

躺着的病人左边小腿畸形地扭着,髌骨处鲜血直涌,还能看到森森然的白骨。旁边的孕妇手里牵着一个小男孩一路泪流满面地跟着。

医院,总能看到这世上最不幸的一面。

桑酒收回视线往反方向走。

病房区的走廊静得出奇,偶尔有人路过,头顶的声控灯随之亮起又随之熄灭。

楼梯口的灯从楼道里照进来,陈时迁坐在走廊尽头的长椅上,头倚着墙,双眼紧闭,幽暗的光落在他身上,忽明忽暗。

桑酒径直走了过去。

“啪嗒——”

整个走廊都亮了起来。

因为突如其然的光亮,陈时迁的眉心几不可见地抖动了一下,却依然没有睁眼。

“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打算走了吗?”

寂静空旷的廊道里,桑酒的到来打破了平静。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陈时迁几乎是不敢置信地睁开了眼。

去而复返的人此刻站在他面前,哪怕脸色不太好,语气也很差,可那种失而复得的惊喜似无论如何也隐瞒不了的。

他嘎哑着声问:“不是走了吗?”

“去哪?”桑酒语气不善,“脸肿成这样不拿冰块敷一敷你明天怎么上课!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陈教授受家暴了,我可不想背着莫须有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