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里意有所指,桑酒的耳根子经不住一烫,嗔了他一眼。
他颇为受用地笑了笑,望着那一车箱玫瑰,忍俊不禁:“桑桑,你这算是520的惊喜吗?”
紧接着他看到她非常霸气地往旁边一站,扬了扬下巴,一脸骄矜轻狂,“怎么样,够浪漫吧?”
陈时迁见状,忍不住握拳低笑,“桑桑,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单身至今了?”
桑酒:“”
她不满地嘟了嘟唇:“你什么意思!”
某人嘴角高高翘起,就差挂个油瓶了。
陈时迁上前轻轻弹了下她的脑门,“意思就是,现在你是我的了。还有,”他说着从车箱里扯出一支玫瑰,放在鼻尖嗅了嗅,看向她的眼神温柔又缱绻,“玫瑰很浪漫,你的520惊喜我很喜欢。”
桑酒面露喜色,又故作矜持,“这算什么。”
下一秒,她推着他坐进副驾驶,转头俏皮地和旁边早已目瞪口呆的学生眨眨眼:“你们陈教授我先带走了。”
话音刚落,只听见空气里传来两声“轰轰”,随即那辆张扬的跑车一路风驰电掣驶出校园。
车里,陈时迁的手搭着车窗,懒散地靠在椅子上,衬衫扣子解开两颗,看着她短促一笑:“桑小姐,刚送完礼就这么迫不及待?”
“是啊,礼物总不能白送。”
趁着等红灯的空隙,桑酒侧过脸不怀好意地勾唇看向他,“要是不快点我先生就要回来了。”
陈时迁一噎,一时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饶是他再怎么正君子也被她这句话搞得莫名有点偷情的感觉,无奈地摇摇头,怕再和她闹下去自己就先缴械投降了,于是咳了两声道:“现在去哪?”
“待会你就知道了。”桑酒故作高深地打哑谜。
陈时迁失笑,不再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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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车子在一条小巷里停下。
“到了。”
闻言陈时迁抬头看了眼。
四周都是老式的筒子楼,相比于现代化的高楼大厦,这里的环境称得上是破旧,楼上有居民正在晾衣服,不时落下几滴泛着洗衣粉味的水滴,墙面也因为经年累月的受潮而起皮脱落了大片,只余下光秃秃的水泥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