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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陈漪面前,低头在她耳边说:“容太太,陈时迁能不能进陈家暂且不论,但容嘉到底姓不姓容,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陈漪如遭雷击,震惊地看着她。

桑酒收回视线,死死地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起来,面无表情地说:“容太太,你以后就在监狱里改过自新吧。”

陈漪被带走后,陈识狼狈地跌坐在沙发里,像失了灵魂的木偶,痛苦地抱着头无法接受这一切。

“陈总,十五年前的公道现在总该可以还他了吧?”

桑酒没有丝毫同情,冷冷道。

陈识一张老脸涨红,羞愧得不敢看陈时迁。

许久,才听到他说:“当年是我们对不住你了”

“你们对不住的人是我母亲。”

他不是圣人,做不到被人打了一拳还要反过来对施暴者的道歉感激涕零。

陈识再也说不出话了。

他们之间横亘的是一条血淋淋的人命,这样的恨有谁能够轻易原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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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陈家出来,两人脸上明显轻松不少。

走到一半,陈时迁突然停了下来,桑酒不解地看着他。

下一秒,他上前捧起她的脸,低头温柔地覆上她的唇,没有深入,只是轻轻浅浅地双唇相碰。旁边不时有人路过,桑酒有些不好意思,试着推了推他。

陈时迁松了手,额头轻轻抵着她的,无比认真地说:“桑桑,谢谢你。”

桑酒反手勾住他的脖子,促狭一笑,“陈教授,要谢的话不如回家再谢。”

陈时迁:“”

回去的路上,陈时迁问她怎么会知道容嘉不是容谦的儿子,这件事或许连陈家自己人都不知道。

“猜的。”桑酒一脸风轻云淡。

陈时迁怔了怔,哭笑不得,“你又在赌?”

桑酒:“那也不是。我只是在查证的过程中偶然发现当年陈漪从加拿大留学回来后不到一个月就匆匆嫁了人,而且结婚两个月之后她就怀孕了,我还查到容嘉原来是早产儿,你说怎么会这么凑巧?所以刚刚我就试了试她,看她表情就知道是我猜对了。”

“怎么样,我厉不厉害?”她邀功似地抬了抬头。

陈时迁失笑,握着方向盘的一只手伸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无奈,“以后可别再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