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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酒把遮阳伞往他那边偏了偏,“外公让我们晚上过去吃饭,我顺道过来接你了。”

陈时迁点头,接过她手里的伞,“那走吧。”

桑酒站在原地没动,扯了扯他的衣袖。

“怎么了?”陈时迁看她哭丧着一张脸,不解地问。

“陈教授,我后悔了。”

“嗯?”

“你说今天这个采访一出,你这张颠倒众生的脸得给我招来多少情敌?”

桑酒气鼓鼓地看着他。

陈时迁一时失笑,捏了捏她的脸,“陈太太,自信点。我这张脸永远只属于你。”

“一辈子?”

“嗯,一辈子。”

他牵起她的手,慢悠悠地往前走,彼此靠拢的影子落在他们身后。

“如果可以的话,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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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陈时迁被孟老爷子强按着喝了点酒,酒过三巡后,爷孙俩在酒桌上从天时地理聊到人文政治,丝毫没有要停歇的意思,孟老夫人劝了半天没劝下来,索性碗筷也不收了,任由他们在桌上胡闹。

屋里酒味太重,桑酒搬了藤椅在院子里乘凉。

孟老夫人端着切好的西瓜出来,望着客厅里的两人,无奈地打趣,“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一样。你要是,也不拦着点时迁”

桑酒咬了口西瓜,侧头看过去,笑说:“随他去了,难得有这样随性的时候。”

“你啊”

老夫人在她身边坐下,问道:“事情都解决完了?”

他们虽然不常上网,但有些事也不是一无所知,何况张济行还是陈时迁的直属领导再加上他和孟老爷子的关系,这几天发生的事想不知道也难。

“嗯,都处理好了。陈漪也被警方带走了。”

桑酒简单和她解释了下,但没说容嘉身份的事。

看在陈老爷子的面子上,她到底还是给了陈漪体面,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没必要端到台面上说。

老夫人听完后,道了一声“可惜”,毕竟陈漪当年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谁会知道人到中年竟落得这个下场。

但所有的一切也都是她咎由自取,若非她,陈时迁也不用受亲人生离死别的痛苦。

过了一会儿,老夫人叹了口气,“时迁这孩子也是命苦的”

桑酒眺望远方,安慰她,“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