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老师被她看得心里发怵,硬着头皮连连道歉,“佑桑妈妈,实在不好意思,我今天刚来,而且而且小朋友一直不肯说话,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经验不足不是你推卸责任的理由。”桑酒冷冷地打断她,“我要见你们园长。”
几分钟后,园长闻声赶来,见到桑酒先客套了几句,又把事情原委都说了遍,“我们也是查了监控才知道是小朋友之间发生了点争吵,至于争吵的原因我们也不太清楚。”
园长一脸为难。
桑酒没说话。
倒是心疼外孙的孟画青眉头一皱,“你们老师是怎么看孩子的,这样的管理制度怎么让我们家长放心把孩子放你们这,今天的事必须要给一个解决办法。”
“是是是,我们一定会的。”
园长和实习老师不停地道歉。
桑酒再次走到小家伙面前,低头看着他,声音有些冷。
“陈佑桑,我不想再问你第二遍。”
小家伙拳头捏紧,一脸倔强,大大的眼睛里蓄着泪水,死死咬着嘴巴,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犟得和他爸一个样!
桑酒叹了口气,蹲下来,拉着他的手,柔声问:“跟妈妈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家伙“哇”地一声哭出来,扑进她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仅桑酒,其他几人也是愣了愣,孟画青更是心疼的不得了,一口一个“乖乖”地喊着。
她拍了拍小家伙的背,安抚了一会。
大概是被妈妈抱着他才有了底气,吸吸鼻子有些委屈地说:“他们说我是没有爸爸妈妈的野孩子。”
桑酒一愣。
“每次有家庭活动,都是外婆和舅婆来,你们从来没来过。”
小家伙越说哭得就越大声,到最后连桑酒也安慰不了。
桑酒生陈佑桑那会伤了元气,所以从他出生起就没有喝过奶水,小家伙从小都是由孟画青带着喝奶粉长大,一直到现在关于他的所有事宜基本都是孟画青在管。
陈佑桑今年五岁,从没见他因为这事闹腾过,她和陈时迁就只当他是更愿意和外婆待一起,却忽略了小朋友的感觉。
现在看着他泪眼汪汪的样子,桑酒心里自责得不行。
回到家的时候,小家伙已经睡着了,孟画青原本要来抱但被桑酒拒绝了。从下车到抱上楼都是她自己亲力亲为,甚至难得有空闲地坐下来陪他一起睡。
陈时迁在学校的时候就收到了桑酒的消息,下班回家后直接去了儿童房。
打开门后就看到母子俩挤在一张小小的儿童床上,阳光从缝里漏进来,照在他们身上,柔和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