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程若源摇摇头，朝他走去，和他一同倚在栏杆旁，淡声说道：“还没呢，我出来透口气。”

晋卿没说什么，面色沉静点点头。

程若源也看着这片园子，早些年，晋卿修的时候，他就来看过。当时他只觉得这是公子哥儿来兴致了，玩一票，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兴趣丝毫不减。

猛然间想起了梁晏，他感觉到晋卿是喜欢粱晏的，只是他故意没让晋卿太得意，问他，“怎么，这么快就到倦怠期了。都说结婚后的男人下了班，才会在车里抽两根烟再回家，你这么快？”

晋卿轻笑，知他是在打趣，眼里看着半修好的假山：“那不能让你如愿了，这人只怕还得在我这儿留着。”

程若源被他回击，也不恼，“现在圈子里都传你交了女朋友，认真了？”

晋卿只是笑笑不答。

程若源抱着臂，打量着他，晋卿侧目看他。

“怎么决定的这么突然？”

他笑笑，“不走还等着看你在我这处秀恩爱，一直要我记得我是你手下败将？”

晋卿也笑，答非所问：“又要回英国了？”

“当时在哥大读完，就想去的，耽搁了这么久，还是想再接着读。比起做生意，我还是更适合搞学问。”

晋卿点点头，“你性子太儒了，有时候同情太过。商场这地方浑水太多，不淌也罢，走了也好。”

程若源：“这回走，估计有几年不能回来了。要是真结婚了，还是要知会我一声。”

晋卿笑着，“自然。”

程若源像想起什么，“老乔和杨柏在一起了，就上个月的事儿。”

晋卿点点头，似乎是想到了这个结局，“老乔这么多年，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程若源倒觉得这三人纠葛的有趣，“当初你明知道老乔喜欢她，还当众听她给你告白，你到底怎么想的？”

晋卿自嘲，“那你明知道我对粱晏有兴趣，还去找她，你怎么想的？”

程若源看向他，二人对视，都无声笑了。

男人无非就是个好胜心，尤其是二十啷当岁的年纪，更是不服输。管他爱情还是什么，只管通通拿下。以为过时不候，其实殊不知早已明码标价，一厘也赊不了。

晋卿拍拍他的肩膀，“什么时候动身？”

“就这两天。”

晋卿继续道：“这两天空出来一晚，我带着她和你吃顿饭，算是给你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