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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下要动的这些地位更重要一些,如果不能一次性取胜的话,很容易把自己置于更加危险的境地。

苏行阙不敢有任何懈怠,凭着一股子“报仇泄气”的心思,带着手下一群哭天喊地叫苦不迭的员工,逐个铲除和白鹊结党背后阴他的人。

他以为这样就能赎罪,能让自己心里对“卖掉沈祝”这件事好受一些,可后来苏行阙发现,每铲除一个,他对沈祝的愧疚就更深一分。

他终于认清,这完全是他一个人的错,是他没有早些认清这份感情,是他不愿意直面内心,一味地利用,一味地欺瞒。

他依旧躲着沈祝,早出晚归,甚至连之前气氛压抑也还算能面对面坐着吃完的晚餐也省略掉了。

喝醉那晚后的最初几天,沈祝以为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又试图向他示好,包括发微信关心他有没有按时吃饭,晚上窝在沙发上固执地等刻意加班到深夜的他回家。

没人能知道苏行阙踏着夜色进门时,看到沙发上缩成一团的小东西时心有多痛。可心再痛,他也只能放轻动作,把人抱起来送到客卧。

路过餐桌时,他闻到冷掉的油烟味,脚步一顿,眼眶开始发烫。

他闻得出那是沈祝亲手做的。

一大桌子菜都是。

可是他没办法,他做不到若无其事地继续和沈祝调情,他做不到继续当个骗子。

好在连续几天得不到回应后,沈祝也就自动放弃了修复两人关系的行为。

喝醉那夜的脆弱失控仿佛只是一场虚无的梦境,两人默契地维持这种畸形关系,谁也不问原因,谁也不谈结局。

自从和沈祝相处的时间大幅下降,苏行阙又变成一只困兽,在极端的暴躁情绪中反复挣扎,和各位亲戚明争暗斗的巨大压力让他的情绪前所未有的失控,甚至有几个板上钉钉的合作也因为他的态度问题而无限期延缓。

日子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直到夏天的第一场暴雨来临。

沈祝的厨艺班在经过漫长的两个月培训后终于结课,他顶着大雨钻进车里,由司机送回老宅。

刚一进门,就发现管家正在指挥佣人把大批包装盒从客厅搬到仓库。

管家见他回来,暂时放下手上的工作,过来接下还在滴水的雨伞。

“怎么这么多包装盒?”沈祝问。

管家叹了口气,“少爷的生日要到了,按照以前的规矩,少爷会在老宅举办生日宴,当成结交各界人士的途径。”

“每一位客人都会有礼物回赠,这些是今年的包装盒。”管家回头看了一眼那些质感高级的盒子,摇摇头,“今天上午才送过来的,我刚刚给少爷发了图片过目,可是他忽然说,今年生日宴不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