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在屿暴躁地往后捋了把头发,一拳捶在方向盘上,鸣笛的尖锐声响强硬地打断沈祝的絮絮叨叨。
“你知道他为什么和你分手吗?”
“因为厌倦了。”苏行阙的话扎在沈祝心头,以至于在失神时也可以把这一句做到对答如流。
“太天真了。”秦在屿嗤笑。
“从结婚开始算,这才几个月啊。厌倦,他可真会找理由。”
“他就是从来没喜欢过你,之前那些都是逢场作戏满足一己私欲罢了。”
秦在屿硬下心,给沈祝下了一剂猛药。
他当然知道苏行阙不舍得对沈祝说这句话,可两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从感性角度,他也不愿意当这个坏人。
但是没办法。
啪的一声,冰袋被沈祝捏出个小口子,里面的水汩汩地渗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
“我调整好了。”沈祝看向秦在屿,“就当今天这一餐,是最后的告别吧。”
孟静早就在别墅外面的院子里等着,见沈祝过来,立刻起身拉住他的手,把他往屋里迎。
大概是哭过之后的样子和感冒症状很相近,又或许是孟静不愿过多插手晚辈的事,沈祝坐在沙发上陪孟静漫无边际地聊了很久,一直没遇到关于苏行阙的,难以让人回答的问题。
时间逐渐流逝,越接近苏行阙的下班时间,沈祝越如坐针毡。
他不知道怎么向苏行阙解释自己还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也不知道怎么和这人坐在一起若无其事地吃完一餐。
“少爷回来了。”保姆打开大门,探头看清来人后朝屋里道。
孟静拍拍沈祝放在膝盖上的手,让他先坐,自己起身去迎。
秦在屿懒洋洋地躺在不远处有阳光照到的躺椅上,满脸看热闹的表情。
他提前给苏行阙发过消息,说沈祝要来,舅妈不知道对他俩之间的事猜出多少,让他悠着点,别今晚过后把这俩人一起气进医院了。
苏行阙被孟静跟着数落了半天,在门口换完鞋,和秦在屿打过招呼,便看见坐在沙发上,眼神飘忽的沈祝。
秦在屿说小东西病了,他担心了一整天,明知道是自己的原因,可惜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