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雷厉风行是厉焱的风格,铁面无情亦然也是,可这种性格往往也是致命的,容易让厉焱失了人心,这是云枭一直以来都有所担忧的。
虽然他知道厉焱有这个威严去震慑,可是有时候突然被人暗地捅一刀也说不定。
厉焱看了他片刻,只是觉得他说的话很可笑,嘴角上扬的弧度也变得很讽刺,“云枭,你这层担忧完全是多余的,他祈御就是一朝元老又怎样,只要是威胁到公司的利益以及我个人,都只有出局的结果。再者说了,我已经给他相应丰厚的条件,这可是我的仁慈限度了。”
转头又冷冰冰的对他道:“云枭,你不用时刻都提醒我,你对我的恩情我都记得,可这并不等于你就可以主宰我的生活,我希望从今以后,你不要再插手我的事。”
他下了吧台就要走,一只手就把他拽住了,并且那人的嗓音也突然沉下了许多,“包括那个慕离吗?”
好像每次这个名字都会触碰到他的神经,敏感的回头,发现那张希腊雕塑的脸上刻着说不清的笑容。
“你提他做什么?”
看他警惕的拉起十级防备,云枭无奈的摇摇头,拍拍他的肩膀再把他的衣领往两边理了理,云淡风轻道:“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别在这打谜语。”厉焱拂开他的手,总觉得他这话有些刺耳。
“你就这么把那个祈御给开除了,你觉得他会就此善罢甘休吗?”云枭凝望着他的眼睛,接着继续去解答他眼中的疑惑,“你这么对他,他必然心怀怨恨,指不定哪天就对慕离下手,到时候你该怎么办?”
厉焱心头一颤,就像石子击中了湖面,随着几层涟漪不断的起伏,瞳孔也在跟着张大又缩小。
他胸膛喘出来的粗气似在释放着不安,云枭可能是意识到话说过了便试图安慰道:“我也只是这么想,你不用那么敏感。”
“不,你说的并无道理,今天恰好我带着慕离去公司,祈御的目光就一直在他身上游走,包括到后面,他眼里对我的恨都那么清晰可见。”
当脑海里轮放过当时祈御的反应后,厉焱像濒临在爆炸边缘的雷轰然一震,二话不说扭头便走。
“你干嘛去?”
“我要回家,慕离一个人在家,我怕他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