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把全身是血的林楚音抱起来，他稍微用手一触碰都是鲜血，他无助又慌乱的看着她，却只从颤抖的唇中溢出发抖的声调，“你为什么那么傻？！”

明明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明明很欣慰她终于有个好归宿，可是此刻，林楚音却浑身是血倒在自己的怀里。

而林楚音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如果为你而死能让你记住我，那也值了。”

她终是自他怀中死去，心中承载的负罪感带来的痛苦只能让他抱着她剩下流不尽的眼泪，他跟她说了无数个‘对不起’，可是回应他的却只有悲伤的天空覆盖的阴云。

……

林楚音死了，负重的心还没放下，他又迎来了另一含哥兒整理场残忍的戏剧。

这一回，是那个他爱了一辈子的男人。

他们坐在他们曾经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在一片向日葵里，他让男人将头靠着自己并不厚实的肩头，能感到他微弱的气息和越发冰冷的手掌。

没有任何交流，就这样形成一幅静谧的画定格了片刻，冷风拂过，肩上的人传来一声咳嗽。

他连忙替男人掖好衣服，又将脸贴近他的头，想用尽自己的温度去温暖他，他也更加用力握紧男人的手，却感到他那么无力。

“小离，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男人微微笑起来，眼前一片暖黄色，光线却在视线范围内越来越弱。

好累，好累……

“你要是想，我可以一直这样陪着你啊。”一直到地老天荒，都可以的。

“如果这些话，我能早些听到该多好……”早些听到，也就早些和他相濡以沫更多。

时间又流逝了一分钟，慕离又听到他一声轻轻地呢喃，“小离，对不起……”

“你也知道对不起我，那你就为了我好好的活着。”似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慕离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自己还在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