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屿不知道靳璨还在吃药,他立马翻身下床出去。
他刚下楼,钟伯的房门开了。
戚柏屿愣了愣:“钟伯你还没睡?”
钟伯披着外衣出来:“是不是少爷不舒服?”
“哦,发烧了,问家里还有没有药。”
“有的,您等等。”钟伯熟门熟路进了厨房,从靠墙的一只小冰箱里拿出一袋褐色中药,开始上锅热。
妈妈宋澜说蔬菜水果要分开放,所以家里冰箱准备了两只大冰箱,这只小冰箱之前戚柏屿就见过,他没想到里面放的是药。
“这是什么药?”戚柏屿跟进去。
比起戚柏屿的焦虑,钟伯倒是从容:“有黄芪、白术什么的,说什么益气固表止汗的。少爷底子弱,太累就容易发热,大多时候会让廖先生来家里吊水,吊水快一些,他第二天还要上班的。吃这个效果没有点滴的好,少爷从小怕吃药,中药尤其难以入口,平时也就不常吃的。”
戚柏屿知道靳璨从小身体不好,但他不知道他一累就生病:“我没听他说过这种情况。”
“除了我,现在也就廖先生和廖院长知道。”钟伯道,“少爷不想靳家的人知道这些,以前他不舒服就躲到玫瑰园去。”
这是怕靳家的人知道他身体不好,怕双胞胎以此攻击他。
戚柏屿的脸色难看,这些年他就是这么过的?
拼命工作,病了就一个人躲起来,晚上打了点滴第二天还要上班……
他心疼得不行,忍不住道:“你把这种事告诉我,你家少爷不会生气?”
钟伯关火,将中药装碗:“同在一个屋檐下,少爷说戚总您迟早会知道的,他没让我特意说,也没说不能说。”
这是把身家性命都压他身上了。
戚柏屿接过碗:“给我吧。”
钟伯看他上楼,又道:“少爷喝药磨蹭得很,戚总您多点耐心。”
还磨蹭什么,戚柏屿都没告诉钟伯他今晚安神香点的重,靳璨到现在都没清醒。
戚柏屿下趟楼的功夫,靳璨就把被子全都踹了。
他咒骂着大步过去,先是将安神香熄了,这才将人裹住了扶起来。
靳璨胸闷头疼,哪儿哪儿都不舒服:“钟伯。”
戚柏屿叹息,钟伯就钟伯吧。
“你的钟伯来喽,喝药,少爷。”
“钟伯,我今天特别难受……”
“嗯,以后不点这香了。”
他不知道靳璨身体这么弱,这香是宋南星给他买的,他工作紧张的时候会失眠,往往燃上几根他都觉得没什么作用,所以宋南星专门找人定制了这款加强版,靳璨根本受不了这种程度的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