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脚酸了,腰更酸,你要我一直这样仰著脖子跟你说话吗?"
她神情冷漠的看著他。“你可以不必跟我说话,而且我现在也不想跟你说话,放开我的手。”
“为什么?你在生我气吗?" 气他没告诉她坠马一事?老实说,他也没想到这件事会由莫薇的口中让她知情,是他失算,以为刚好出国做重要访问的莫薇不会知道他受伤,更不会直接登门拜访。
“没有。”她生什么气?她有资格生他的气吗?生气就代表她在乎,她才不要在乎他!
温尼斯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
她呆在一旁无助困惑又难堪的模样儿,真让他心疼呵。她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自己丈夫的事由另外一个女人告诉她。
不过,他和莫薇的事既然已经过去了,他也不想多解释,如果他要交代所有的过去,那可能几百年也说不完,更何况,他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对她交代那些杂七杂八无关紧要的琐事。
“那就坐下来,我现在想要吻你。”说太多都是废话,不如以行动表示他想要她的心意。
吻……什么?夏宝儿愣愣的看著他。
“我想吻你,你没听见吗?" 温尼斯失笑的看著呆呆的她。
有人……在吻人之前还先作预告的吗?
不是……是他为什么想吻她?
因为看到旧情人,所以产生欲望而找她来替代?该死的!他怎么可以坏成这个样子?
她气得想槌他。
她也真的那么做了。
因为他竟然猴急的等不了她乖乖坐下来让他吻,干脆自己站起来把她拉进怀里吻……
火热的唇厮磨著她冰冷的唇瓣,霸气的抵开她的贝齿,毫不迟疑的长驱直入,翻搅著她无助又不安的舌……
她娇喘著,气闷的想把他推开,推不开,她伸手打他、槌他,他却越吻越深,越吻越狂……
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这个色欲薰心的家伙!她才不要当别人的代替品!她才不要这个男人吻著她的时候,想著的却是别的女人!
夏宝儿越想越气,槌打在他身上的拳头更是使力,她的身手可是练过的,不是一般女人的花拳绣腿,每一拳打在温尼斯身上都是十足十的力道,可是他竟然一声不吭,坚持要继续他的吻……
直到,她的唇被他咬破、咬痛了……
直到,他体力不支,突然往后倒去……
脸上却挂著诡异的笑意……
夏宝儿愕然不已的望著眼前发生的一切,却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因为她吓坏了,泪意梗在喉间,让她发不了任何声音。
尤其,在刚刚那一瞬间快步走过来接住温尼斯的人,竟是不知何时来到公爵府的魏冬阳。
第六章
拱形的长廊外头,两层楼高的树枝叶茂盛,在微风中轻扬起一片嫩绿,漾花了她的眼。
夏宝儿站在主卧房外静静的等待,怯懦地不敢进门去看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怕一见到他就会崩溃,在他面前落泪。
她很自责,不管是之前对他伤势的一无所知,还是后来她对他索吻的抗拒举动,她都无法原谅自己,虽然很努力的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安慰自己,但还是无法让她的心从一连串的自责中挣脱出来。
房门没有关,房内的两个人也可以清楚的看见站在长廊上的夏宝儿,魏冬阳审视过温尼斯的伤后,抬起头来见到的,便是温尼斯胶著在夏宝儿背影上的目光。
“这样很好玩吗?" 一向温柔的唇角微抿成一条直线,魏冬阳温和的语气里含著淡淡的责难。
温尼斯抬眸,微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是腰受伤,不是生病,就这样倒下去未免太夸张。”夏宝儿是因为被吓坏了,才没想到这一点。
温尼斯哈哈大笑。“若要说我夸张,你不也是?一向病恹恹的你身手这么快,竟然把我给接住了。”
“爵爷是已经看到我在那儿了,才故意上演这出戏的吧?" 魏冬阳定定的看著他,高挑的身影背著光,像沭浴在阳光下的维纳斯,俊美得慑人。
温尼斯挑挑眉,邪魅的眸光轻闪。“我突然开始觉得你有点讨厌了,魏冬阳。”
是啊,魏冬阳猜的没错,他是看见他出现了才故意拉过夏宝儿吻给他看,也是故意吓夏宝儿,才突然“不支倒下”,让她懊悔、让她紧张、让她担心、让她以后可以乖乖偎在他怀里动都不敢动一下,这就是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