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中叹气,身边一根没吃饱的触手挥舞空饭盒,明确向克莱夫表达自己的愤怒与委屈。
章鱼次脑都有自己的想法,尽管会服从主脑的命令,但我也不能24小时控制它们,太累人,而且次脑自由行动,还能充当警戒哨。
这次饿狠了,而我正认真思考下一步计划。触手一时间没人管,又开始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
它们有记忆,也能进行初步思考,自然认得克莱夫的脸,知道这个是饲养员(并不是)。
虽然不理解主脑为何要和饲养员闹脾气,但是吃不饱饭,向饲养员抱怨和撒娇肯定没问题。
在我反应过来前,触手们就一头钻进克莱夫怀里,边扭曲蠕动,边举着空饭盒敲。
如果它们有张嘴,此刻应该在齐声喊:饿饿,饭饭!
我:……
现在砍掉这群没骨气的腕足,还来得及吗?
答案是否定的。
克莱夫被腕足突进也弄个措手不及,但触手没有恶意和攻击性,也就没触发他的防御反击。看着明显是撒娇的动作,克莱夫先是愣了愣,然后颇为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抱住怀里的触手,捏了捏。
“你的腕足比你坦承多了。”
我瞪着那几根触手,退,没出息!
正在克莱夫一脸愉悦地rua触手时,楚楚终于到了,并且买一送一,还来了另一个熟人。
“安娜?你没有死?”我睁大眼眸,接着看向克莱夫。
这么说来,别说情报泄露是个鱼饵,连安娜背叛都是假的。
“也不尽然,”克莱夫让手下送来几桌食物,夹了两块金枪鱼喂触手,慢慢说道:“她确实背叛了我,只不过,安娜毕竟跟了我那么多年,直接杀了她有些可惜。”
我的表情微变,我已经发现两个女孩的不对劲。
尽管各个方面都截然不同,但她们的脾气都很有特色。然而,此时此刻,她们都一脸坚定忘我,甚至看向克莱夫的眼神带着狂热的忠诚。
这种忠诚,我只在狂信徒眼中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