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她哭喊着,有点歇斯底里。
说祝福是假的,要是他真的娶了关羽蝶,她会恨他一辈子,怨他一辈子。
“我不会离开你,半刻也不会离开。”任之介一次又一次的承诺,用细碎绵密的吻抚去她的惊慌,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抚她的忧伤与不安。
他告诉她,徐立人入了狱,他们的对话全被录进录音带里,关育胜因涉嫌此案而被香港警方代为侦讯,关羽蝶也来找过他,求他放她父亲一马,毕竟是她通知任之介才能救回心上人一条性命……
这许多事听得她心烦,只是皱着眉,心冷冷的。
唯有抱着任之介有力的身躯才觉得踏实,知道她不再是一个人,也不再孤单,不再无助。
“你怎么办都随你,只是,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姊夫的事……姊姊呢?她还好吗?”
“你姊夫没拖你姊姊下水,至少可以表示他对你姊姊是真心的。”任之介安慰她道。
“姊姊……一定会恨我吧。”
“那是她自作自受,我放过她,在亲情道义上你已经站得住脚,你不需要对她觉得抱歉,该感到愧疚的是他们,不是你。”
“我不喜欢这样。”
“很多事情就算你不喜欢也是会发生,发生了就只有面对,懂吗?”任之介抚着她的发,柔声说。
“求求法官吧,如果可以,我不打算追究。”
“谋杀是重罪,你不追究也是有罪的。”
蓝绫疲惫的闭上眼,点点头,“我累了。”
“再睡一会,我找医生过来。”
接着,她又在医院住了三天才出院,然后任之介带她回台湾。
就这样,半年过去了,历经风风雨雨,过往的一切都随着岁月一点一滴的消逝,不同的是她不再觉得自己是一个人,她身边多了一个任之介——一个她爱得深刻,怕是永远也放不开的男人。
她喜欢抱着他,享受那份真实感,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习惯。
爱一个人的情感是这样的深、这样的浓,每一分一秒都想看见他、感受到他。这对一般人来说或许是奢望,对她蓝绫而言却不是,因为她是他的情妇,一个没有情敌的情妇,一个随时被渴望娶进门的情妇。
也许这一辈子她都宁可当他的情妇,而不是老婆……
香港阙氏企业的总经理办公室里,两个高大俊挺的男人一站一坐,站着的是阙洛,一身的名牌休闲服饰与他身上那天生的傲慢相得益彰;坐着的人是他的客人兼死党欧席亚,山本耀司的衣裤搭配米白色背心,显得优雅迷人而出众。
“瞧瞧,我真是自找麻烦。”阙洛微皱着眉指着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每一件都说是急件等着他签名盖章,他干脆当个印刷机算了,每天坐在大大的办公室盖印章。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任之介都被你赶跑了。”欧席亚斯文的笑着,眉宇之间却带着不着痕迹的戏谑之意。
“他倒是风流快活,一个人躲到台湾去,身边有美女陪着,完全不管我的死活,真是太过分了,亏我千方百计还他自由,把阙氏这个大烂摊子扛到肩上,哼!他居然还拒绝跟我们阙氏合作开发新加坡的那块土地,小小的蓝氏企业就�nb468 �个二五八万。”
欧席亚抿嘴一笑,“阙氏可是香港首富之一,你把它说成大烂摊子,不怕气死阙伯伯?”
“气死他最好,要不是知道他心狠手辣,我也不必把任之介这么个将才赶走。我从小跟任之介一块长大,不想看到他一辈子这样没有自我的活着,在阙家,他永远不会受到真正的尊重,早点撵他走,比留人留到后来被老头子害死得好。”
“现在呢?你既然已接下阙氏,就算再不喜欢坐办公室的日子,还是得做下去,不是吗?”
“是啊,我会做到它垮了为止。”阙洛不在意的扬扬眉,笑了笑,“想像一下老头子气得头顶冒烟的样子吧,迟早会亲自开口把任之介给找回来。”
“任之介会回来?”
“他现在抵死不与阙氏的任何业务发生重叠就是为了避嫌,老头子应该心知肚明,对他应该会放心些,不过,除非是老头子死了,否则任之介最好还是别回来。”
“阙洛,你的心地真是好得令我受不了。”
“现在才知道我面恶心善啊?亏你还是我的好朋友!”
欧席亚淡然一笑,“我是吗?我以为自己是被强迫当你的应声筒兼出气筒哩。”
“欧席亚,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阙洛挑高眉。
“别诅咒我,搞不好我哪一天真的陈尸街头。”
“呸!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有。”
“那么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