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聂焰,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快起来,把湿衣服先换下来。」

不过,家里没有男人的衣服……啊,对了,先前关远来家里住了一晚,她好像有帮他准备一套睡觉可以穿的运动服。

想著,骆向晚起身走到衣橱前打开,的确看见那套白色运动服整齐的躺在衣柜里。

真是太好了!她赶紧把它拿出来放在一旁的小椅子上,再伸手去推聂焰──「聂焰,你先别睡!起来换衣服,快点!」

终于,聂焰把眼睛睁开了,淡道:「我没衣服可换。」

那天匆匆忙忙接到电话便飞到纽约,连行李都来不及准备,不过,纽约本来就是他的家,找几套衣服来换都不成问题,可是他没把它们带回来,穿在身上的还是他本来从牧场里穿出国的衣服,所以,他自然也没衣服可换。

「我这儿有一套运动服,可能会小一点,不过应该可以穿。」

他皱眉,背过身去。「我不穿女人的衣服。」

「这不是女人的衣服,是男人穿的运动服,只不过因为你比较高大一点,可能会觉得有点小──」骆向晚的话突然打住,因为这个男人突然转过身来瞪住她。「你、你干么这样看我?」

「哪个男人的衣服?」他咄咄逼人地问。

「是……我帮客人准备的。」她被吓得乖乖回答。

关远除了是她的老闆,也是她的好朋友,在她离婚的这五年来一直默默的支持照顾著她,她都曾经住进他家里一阵子了,偶尔收留对方一晚算得了什么呢?他有必要这样大惊小怪吗?

更何况,她已经跟他离婚了,为什么还要觉得心虚?

「什么客人?妳请男人到家里来睡觉?」

「反正家里很大……不是,我是说,那天他喝多了,所以就让他在家里住一晚,不然回饭店没有人照顾,所以……」

「所以妳就随便留下一个醉鬼来照顾他?妳也太随便了吧!妳不知道男人喝了酒就会变禽兽吗?妳竟然就这样带一个男人回家?妳不怕他对妳怎么样?还是……妳跟他早就已经是那种关系了?」

什么?骆向晚瞪大了眼,气得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他真的是太过分了!他究竟凭什么以为她是那种随便的女人?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也是这样!

她沉默,他把它视为默认。

「该死的!就算是,妳也不能带男人回家啊,如果被央央看见……该死的!妳怎么可以让央央以为他的母亲是个随便的女人?该死的妳!」聂焰气得热气不断的上涌,觉得全身都快起火了。

原来,她一点也没有改变!

原来,她还是像五年前一样的随便!

「你给我再说一次!」竟然又说她随便?她究竟哪里随便啊?他哪只眼睛看到她随便?

「有必要吗?」

「你出去!滚出去!」她气昏了,自认没有那种大度量可以收留他,起身指著大门要他滚。

聂焰还真的听话的从大床上爬起来,唇紧抿成一直线,粗犷俊美的脸庞渗出一抹冷奇+書網意,让人看了直发寒。

高大的体魄无形中压迫著她,让她的心蓦地一窒,惊觉想逃开时,细腕已被一股巨大的蛮力给紧扯住,接著,她整个人被他拖进湿热滚烫的胸怀里──「你干什么?放开我!」蛮子!只会用暴力的蛮子!骆向晚伸手去搥、去打,在他怀中死命的扭动著娇柔的身躯。

他勾起她的下颚,冷冷地问:「为什么我不可以,别的男人就可以?妳的全身上下有哪一个地方我没见过没摸过没吻过?妳何必这么激动?」

轻浮的怨慰带著一丝深沉的疼痛,一字一句,像根刺,扎进她心里,也扎进他的心底深处。

如果她会痛,那么他更痛,因为他突然更清楚的发现,经过了五年,她曾经背叛他的那种感觉还是深深的烙印在他心底……忘不掉,甩不走,丢不开。

怎么可以呢?他们曾经这样深爱过呵,那么深那么深的爱过呵,让他几乎以为这辈子能拥著她的男人就只有他一个,但他却亲眼见过她万种风情的依偎在另一个男人怀里……

一股疼痛再次狠狠撞击著他已然烧灼成火海的胸口,聂焰将骆向晚紧拥在怀,像是要把她嵌进他的身体里,彷彿这样,她就可以感同身受他的痛、他的苦,他夹杂著爱与恨的复杂心情。

骆向晚被紧抱住,快要无法呼吸。

「你究竟在说什么?你疯了吗?你跟我已经离婚了,忘了吗?」说什么见鬼的话!提什么从前!骆向晚气得胃疼,乒乒乓乓落在他胸膛上的拳头有没有打疼他她不知道,倒是弄痛了她的手。

好气。

她怎么会真的以为可以跟这个男人重修旧好呢?什么幸福都滚一边去吧,他带给她的伤害那么深,他还动不动就挑起那个旧伤口,像是存心来折磨她的,她何苦找罪受?